“不需要看見。”北望和她十指相扣,指尖輕抵她的指腹,“能碰到不就可以了嗎?”
“我教你。”
如同石子滴落在平靜水面,一圈圈漣漪圍繞著北望,空曠的水面沒有支撐,沒有盡頭……
喘息間,北望忽然意識到,明輝遲遲不能戒掉這個癮,自己有很大的責任。
可她真的想和明輝一生一世,這也算貪心嗎。
這應該是貪心,不然她怎麼會在這個怪圈裡繞了九十九次呢。
眼睛忍不住的發酸,掉出一滴又一滴的淚,淚水順著眼角滑落,打斷了明輝的吻。
“你哭了?”
北望緊咬著牙,她甚至不能控制自己顫抖的聲音。
“你哭了…”明輝稍稍提高了音量,撐起身體將北望摟在懷中,“是弄疼你了嗎,你說句話啊?”
說什麼,北望什麼都說不出,她此刻只想說“我愛你。”
可她能說嗎,她什麼也不能說。
眼淚漸漸被吻去,北望波動的情緒有了片刻的緩沖,她回抱著明輝,對她使用了自己很久沒有用過的昏睡術法。
在明輝徹底睡著後,北望解開她眼上的束縛,很久沒有為明輝探過脈象了,北望執起明輝的左手,一絲靈力遊走其中,強健的經脈,深不可測的魔核和早已恢複視線的雙眼。
是北望一直在阻礙著明輝的恢複,阻礙著她去追尋魔尊的步伐。
明輝,請原諒我此刻卑劣的私心。
今天之後,你將迎來屬於你的新的開始。
北望收回自己的靈力,扶著床沿起身,還沒走兩步,體內就傳來一股鈍痛。
在與明輝雙修的半年間,北望原本被毀壞的原生經脈正在逐步恢複,但這對現在的她來說並不是一件好事。
她為自己埋下的第二套經脈正在和原生經脈産生排斥,這種微妙的排斥雖不會對她的性命産生影響,但終歸是讓人不舒服的。
北望強壓下這陣鈍痛,回頭又看了看安睡著的明輝。
短暫的夢終歸是要醒的。
至於南盼這個角色,是一定不能留了。破綻太多,陷入依賴的明輝暫時沒有發現不代表以後不會察覺,而最好的解決方式就是讓這個人消失。
北望為自己策劃了一場死遁,也找好了最適合的“殺人兇手。”
【我????】系統在察覺到北望的計劃後發出一聲怪叫,【你還真會用人。】
“怎麼,我們神通廣大的皮索大人連這點事情都辦不到?”
北望學著系統的激將自己的語氣回懟它。
她會親手解開明輝雙眼的束縛,在明輝恢複視力的那一刻,她要皮索變成北望的模樣出現,再毫不留情的殺了自己木偶的身體。
既可以順理成章的讓南盼消失,又讓明輝對北望的仇恨再上一個層次。
這是一個很好,也是一個根本沒考慮過明輝的方式。
北望覺得此刻自己壞透,她明明是那麼深愛著明輝,而幾乎所有傷害她的事都是直接或間接出自於自己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