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雲隨是好學生,我可不希望她像我一樣毀在你的手裡。”
北望驀然停住腳步,看著她,明輝的這句話像一根尖刺毫不留情的紮向她的心髒,令她心髒疼得發麻。
“你覺得是我毀了你?”
“不然呢,你難道在救我?”
明輝的一句反問徹底讓北望繃不住了,她轉身不打一聲招呼的消失在原地。
明輝皺了皺眉,也利用術法快速朝前移動。好不容易追上北望的腳步,卻看見她正在為一名獵戶治療腿傷。
“從這麼高的地方摔下來,只斷了腿,運氣很不錯了。”
“我幫你把這斷骨接上,不需要休養,直接可以走回家了。”
北主任大概看了一眼,不到一刻鐘就治好了這獵戶的腿,獵戶站起來跺了跺腳,發現自己的腿果然不疼了。
“以後路上注意點。”
獵戶咧嘴笑,說著就要給北望跪下,北望趕忙把人扶起來,兩人說話之際正好被趕過來的明輝看個正著。
“尊長貴姓?”獵戶只好問到北望的尊姓大名。
“我叫北望,東南西北的北,盼望的望,北望。”
“我叫南盼,東南西北的南,盼望的盼,南盼。”明輝驟然抬頭,望著北望的背影,腦海中浮現出南盼曾經對自己說過的話。
北望,南盼,真的是巧合嗎。
“原來您就是北望尊長,久仰。”
北望沒想到自己的知名度在這荒郊野嶺中還有人知曉,於是她便多跟獵戶聊了兩句,跟過來的明輝也加入了這場談話。
“這是我師尊,我師尊慈悲心腸,遇上她是你有福氣。”
北望扶著獵戶的手有些微微發抖,明輝的目光如芒在背,她嚥了咽口水,意識到自己方才所言都被明輝聽了個完全,就有些心虛到不敢回頭。
也有些慶幸,還好沒說自己叫南盼。
南盼這個名字其實是她在外面不想透露自己真實姓名而取得名字,在巖洞時,明輝問自己的名字,她一時嘴快就報了這個名字。
現在只希望在自己身死之前不讓明輝發現就好。
“天要黑了,趕緊回去吧。”北望囑咐著獵戶,目送他離開後又是無視明輝,自顧自的向前。
明輝反應過來,迅速邁腿,攔在了北望面前,堵住了她前進的腳步。
“你又做什麼。”北望不耐煩的就要撥開明輝,可剛一碰到明輝的肩膀,就被人擒住右臂,壓在背後,動彈不得。
北望被迫低頭,緊緊擰著眉,一顆心都提到嗓子眼了。
明輝手按在的地方正好是自己右後肩印記之處。
“你剛剛跟他說了什麼?”明輝一心沉在方才北望的話中,沒注意到她的異樣。
“這麼快,連你師尊的名字都記不得了?”北望很快落下心來,順著明輝的力道身子一歪,接著反握住她的手腕,點了她的某處穴位。
明輝只覺手腕劇痛,不得已撤了對北望的禁錮,一連後退了好幾步。
“我只是沒聽見師尊方才說的話而已,師尊何必這麼大反應。”明輝柔揉捏著手腕,疑心北望。
“那你就聽好了,東南西北的北,盼望的望,北望,你師尊我的姓名。”北望深知這個時候越遮掩就越容易引起明輝的猜測,索性大聲重複了一遍。
“這裡沒有其他人,也不在宗門內,我也有一個疑問想請教請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