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輝趕緊移開視線,目光落在她的雙手之上,白瓷一般的手,一舉一動間都是優雅。
時間似乎回到她第一次見她時,那個時候,北望也伸出了一隻手問她“願不願意……”
明輝陡然間想到了什麼,竟直接抓住了北望握筷的手,銀筷忽的落在餐盤之上,不過在這吵鬧的宴席上稱不上什麼大的動靜。
北望轉頭不解的望著她,明輝手指鑽進北望的指縫,兩隻手瞬間有了十指相扣的架勢。
但她並不滿足於這樣,又摸過北望的每一根手指,每一處指節。
北望不悅的抽出手,試了自己都沒能成功,只好任由她摸著。
她還不信,明輝就這麼摸能摸出個什麼東西出來。
明輝摸了會兒也不摸了,松開了北望。
她無數次摸過南盼的手,也曾感受過她指尖的力量,而今天摸到北望的手,卻給她一股無比熟悉之感。
瘋了,自己一定是瘋了。
周歲宴一過,北望和明輝就返回宗門了,正好趕上了下午的宗門大會。
北望一回金祁峰就屏退了眾人,隨後解開自己的衣衫,觀察後肩之處的印記。
這過了幾天,外層的皮肉有些長好了,血紅的線條重新生長了出來,構成那幅北望怎麼都忘記不了的鈴蘭。
北望聚起一團靈力,還沒長好的面板經過高溫的灼燒又漸漸綻開,血肉模糊。
北望微微喘氣,撐著桌案的手有些發白,臉色也不是很好,強撐著身體,換了峰主的制服。
再次出現在眾人視線中的北院又是那副清清冷冷的模樣,在下午開會之前,她先得把明輝安排好。
明輝這幾日反常得很,又是晚上壓著她,又是摸她的手,搞得北望時時心驚膽戰。
於是明輝剛回宗門就被北望安排出去做任務了。
“雲隨,你和她一起,有你在我放心。”
雲隨鄭重點頭,表示自己一定照顧好師妹。
雲隨年紀比明輝大,又是北望先收的,叫她一聲師妹也應該。
只是明輝好像就沒這個自覺,從來沒安生的叫過雲隨一聲“師姐”。
北望目送著兩人出宗門才放下心來,去開會的路上又遇見歸思,兩人便一起走。
“身上有傷?”歸思敏銳的問到。
北望動了動自己僵硬的肩膀,只說:“無妨。”
“我幫你治一下。”歸思是主管外傷治療的,這種皮外傷她一個抬手就能治好,不由分說的拍了拍北望的肩膀,一個術法就打了上去。
“其實……算了。”
歸思熱情得過頭,北望還沒推脫,傷口就已經長好了。
不過明輝被她扔出去做任務了,應該一時半會也回不來。北望只好用靈力在自己肩膀處蓋了一層,讓這道魔息更淡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