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第二隻,第三隻……許多準備攻擊的角鷹都莫名其妙的落在地上。
角鷹的身上沒有鮮血,沒有傷口,也不是僵硬的倒地,就好像受到了什麼幹擾。
雲隨不知道北望用的什麼方法讓眾多的角鷹都失去了攻擊能力,她被北望拉著,跟著北望的腳步向前奔跑,將所有的一切都甩在身後。
北望外衫垂下的一根條帶拂過她的臉頰,她掌心的溫度傳到自己手心,雲隨的心從未像此刻般悸動……
待到二人逃離了那危險地帶,北望驟然松開雲隨的手,扶著旁邊的一棵樹劇烈的喘氣。
“師尊。”
這聲“師尊”叫得輕蔑之極,明顯不是身邊的雲隨。
北望抬眸便對上了明輝的視線,她靠坐在高處的樹幹之上,不知看了多久,或許兩人從角鷹的領地出來便一直在她的視線之中。
“您跟雲隨好親密啊。”明輝這話說得有些連她自己都沒察覺到的酸味,“您和她手拉手走出來,我羨慕得很。”
明輝從高處一躍而下,她自然是不會乖乖跪在金祁峰,也料到北望會來尋雲隨。
只是沒想到會看到方才二人親密的一幕。
北望目光沉沉,神情也愈發冰冷,她忽然拽住明輝的手腕,用只有兩個人的聲音在她耳邊輕聲說,“就算我北望有什麼對不起你的地方,但雲隨是無辜的,你為什麼要這麼害她。”
明輝的臉上閃過一絲懵懂,旋即又不屑的笑出聲,“您覺得我是故意將她丟在這裡的?”
“不是嗎?”
“在師尊眼裡,我就是這樣的人。”
北望沒有繼續說下去,她想她是有些著急了,無論是沒有了解前因後果就想當然的責問明輝,還是下意識用女主的道德標準去要求明輝,都不適合出現在此刻。
北望的沉默的松開明輝,她感受到自己的反常,沒有人知道方才對峙角鷹那無聲的一幕耗費了北望多少精神力,精神力的巨大虧空讓其有些恍惚,神智隱隱有崩塌之態。
就像停月所說,北望如果精神力失控的話,沒有第二人能幫助她壓制。
她必須立刻趕回宗門,要撇開眾人,要把自己關起來。
“你不許走。”明輝快步追上北望,攔住她前進的腳步,“話還沒說清楚,你不許走。”
北望的目光隨她而動,從兩人緊緊相纏的袖口緩緩轉移到明輝的臉龐。
“你總是不聽我的話。”
“什麼?”明輝疑惑的並非是北望說的話,而是她在說這句話時候的語氣,怪得很。
“放開。”
“偏不。”
“我讓你放開。”
明輝抓著北望的手用力到指甲都發白了,可下一秒就毫無預兆的松開了,連明輝本人都沒有料到。
望著北望離去的身影,明輝停留在原地有些發愣,明明是不想松開的,可自己的身體為什麼不受控制了。
她看向自己的右手,諸多疑問湧上心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