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望渾然不懼,漫不經心的問:“準備從哪一樣開始,放血還是穿心。”
明輝好不容易的平複的心緒,被北望三言兩語又挑撥了起來,恨她,恨死她了,恨得想咬上去。北望她到底知不知道落入自己手中會面對什麼,為什麼這麼無所謂。
放血穿心?
是,她當然要北望還,但明輝現在想得則是另外一件事。
她緩緩啟唇,說:“從雙修開始。”
此刻大殿中落針可聞,北望垂在身側的手出現了片刻的僵硬,許久之後才發出一聲疑問。
明輝卻笑了,又重複了一遍自己的話,“我要睡你。”
“離開師尊這麼久,其他倒沒什麼,就是師尊這副身體怪想的。”
明輝的指尖勾住北望的衣領,故意朝外拉了拉,讓她半個肩頭漏了出來。
“你還是對一年前的事情耿耿於懷?”
明輝發出一聲輕蔑:“師尊清楚,我何止對一年前的事情耿耿於懷?”
“隱藏空間,雲山岩洞我都記得。”
“您看。”
明輝將左手放在北望眼前,無名指處的翠綠玉戒很是顯眼。
北望的目光從玉戒慢慢轉移到她的手掌,五指修長,指腹有層薄薄的繭,手掌心有一道前不久的傷疤。
看到這,北望的手本能的抬起,指尖輕撫那處傷疤,隨著她一個看似漫不經心的動作,掌心的傷口快速癒合,眨眼的功夫就已恢複如初。
明輝只覺得一陣涼意掠過掌心,低頭再看,那道傷疤便已消失,左手反複握拳松開,沒有絲毫不適之感。
“師尊還真是……”明輝剩下的話在這一刻怎麼都說不出來了,還來不及探究北望的目的,北望的下一句話又引得她不悅了起來。
“在這裡嗎?”北望環視了周圍,並不私密的大殿,不遠處還站著把守的魔修。
明輝當然沒想過在這裡,她不過想嚇嚇北望。就算在這裡,她也容不得場上有第三個人。
可北望就像哪個弦搭錯了般,下一秒,竟主動解開自己的腰帶,脫掉外衫,眼見著還要繼續脫,明輝先一步抓住了她的手腕。
“你在幹什麼?”憋著怒氣的質問。
“不是要睡我嗎,不脫怎麼睡。”北望還一副無辜的模樣,反問明輝。雖然她也不想在這裡,但明輝想怎麼樣,她聽她的就是了。
就算不是在魔宮的大殿,就算明輝要和她在千傾宗議事的大殿當著所有人的面做,也不是不能商量。
北望覺得自己已退讓至此,明輝總應該滿意了吧,可明輝咬著牙又說出了讓她更為驚詫的話。
“師尊不是說過我不配嗎,所以請師尊自己來吧。”
“我要你跪著做。”
腦子裡的畫面先一步出來,饒是北望是一個思想開放的現代人,也不免覺得這種姿勢的確很……折磨人。
“怎麼不脫了,是要我親自動手嗎。”明輝氣得牙都癢了,北望什麼時候變得這麼不要臉了。
還真敢?
明輝發出一道魔息,遣退把守的魔修,同時在大殿的入口設下禁制,不允許任何人進入。
她拂過北望的眉眼,臉頰,薄唇,“師尊的模樣確實生得極好,不知從前師尊身邊的人是怎麼服侍的。”
北望目光略過明輝,望著漆黑的地板,身上的衣物被一件件去除,她的餘光閃躲,無意中發現原本大殿中的寥寥身影已盡數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