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輝進入千傾宗修行後,看見了更大的世界才發現自己的力量多麼渺小,不僅保全不了自己,也保護不了北望。
她想變得更強,這種想法也影響著處於同一時空的魔尊,這也是促使她重新回到這裡的原因之一。
【要克服先天不足這個問題,只有這唯一的辦法。】
壞系統說的辦法,就是北望曾經對她做過的那般,生生切開經脈,引魔氣入體……
【置之死地而後生,你應該比我更熟悉。】
魔尊以為自己隔絕了系統就可以改變這樣的結局,可看到北望受到傷害自己卻無能為力時,她還是動搖了。
而系統對她回來的態度一直是支援的,如它所言,它要明輝成為魔尊,從前是北望在做,現在換成她自己成全自己。
【我很樂意看到你和明輝爭搶一個北望,這會讓故事更加精彩。】抱著看熱鬧不嫌事大的態度,系統幫助魔尊透過流霜的全心教重新降臨在這個世界。
實現願望這件事,流霜不行,魔尊也不行,只有它可以。
魔尊回來之後,並未打算這麼快就讓自己重塑經脈,按照她的設想,她應該先將這個亂七八糟的魔界整一整。
但明輝先一步找上了自己。
看著這張與自己相差無幾的面龐,魔尊內心確實迷茫過。她所做一切不過是為了不再重蹈覆轍,而現在自己要親手把她推到自己曾經的路上。
或許這就是系統所說的命中註定。
她摘下自己的面具,在明輝詫異的目光下毫無感情的說出了真相。
“你必須無條件服從我,因為我們是同一個人。”
她瞭解自己,所以篤定明輝不會拒絕,而事實也的確如此。
北望正式給自己進行“治療”是在她剛成年之際,而明輝今年正好十八歲。
她將明輝囚於這間密室,起初的幾個月裡,她的確不知道該如何下手,系統只管告訴自己原理,完全不管方法。
面對魔尊的質問,它連連叫冤【我就是這麼告訴北望的。】
聽到北望的名字,魔尊一瞬間啞火了,連夜翻看醫書去了。
下第一刀的時候,她拿著短刃遲遲沒能下去手,甚至惹來明輝自己的側目。
“你行不行,不行我自己來。”
對於想要力量的這份心,魔尊和明輝向來是感同身受。短刃貼著她的面板,滲出絲絲鮮血。
同樣的位置,魔尊手臂微動,微微皺眉,雖然沒有傷口,但這分疼痛也絲毫不差的落了下來。
北望僅僅花了一年時間就完成了重塑經脈的前期準備工作,而她硬生生拖了三年。
“時至今日我才知道,她做了多少。”
北望甚至連給她取血用的匕首都是提前浸了藥水,可以麻痺一部分痛覺。
如果不是重來這一次,她永遠都不會知道北望的秘密。
【北望已經最大程度上減弱你的痛苦了,但那個時候的你並不知道。】
後知後覺似乎貫穿了魔尊的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