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知黎霧大週末的去公司加班的訊息,是扈嘉良讓周巧蔓代為傳達給她,還同步到了她的oa安排。
周巧蔓連發好幾條語音,一副她死到臨頭了的誇張口氣:“小心點吧!扈嘉良絕對盯上你了,故意挑了這個藉口整你——”
黎霧倒沒往太多這方面想。
盧灣區的專案落在“長維”頭上,深城政府都極為重視,上半年大半區域順利投入開發了,據說這之外還有南城那邊的建築企業插手。
入職不久,就聽聞了不少“長維”這老牌建築企業內部的暗流洶湧,單是何敏柔和扈嘉良兩個人,就為此“功勞”明爭暗鬥了許久。
組內還有幾個同事,明天也被叫去追趕工作進度。黎霧不認為自己足以惹得這種大人物掛齒。
別的地方,她小心點就是了。
昨天摔過,早上起來,差點兒疼得她硬生生又在床上癱了半天。
週末趕工,倒是不用像工作日出勤一樣去那麼早。李佳今天也被叫去,特意與她囑咐了此等“摸魚大法”。
黎霧貪了會兒床。
鬧鐘的連環作響裡,她的意識半夢半醒,身旁的人似是也被擾醒了。
他翻身了過來,拉著她的腰到他懷中,死死地用手臂鉗制住她。
好一會兒,好像都在舒緩著周身硬邦邦的起床氣。
黎霧警告他:“累,不做。”
薄嶼同樣睏倦地應,“我要來不及了。”
“那你還不起?”
“起。”
卻不鬆手。
“薄嶼。”她都清醒了點。
“嗯。”
還是不松開。
“起床了,薄嶼……嗯?”
她嗆了下聲。
他的手指挑開了她睡裙下擺,遊.走上來掌住了她胸口的柔軟,嗓音端正:“在起。”
語氣正兒八經的。
彷彿不知道他自己在幹什麼。
黎霧臉上癢癢的,“你這叫起床?”
“我都說了,我不是在起了嗎,”薄嶼的唇摩挲過她的耳朵,很不耐煩似地喃喃著,“我起床去賺錢,養你?”
“……你也撒嬌啊?”
他又不說話了。
黎霧還想再打個盹,她把他的手從她睡裙底下拿出去,想趕他走:“好好好,那你快去啦,你快點起床,你不起來我也起不來了——”
“知道了。”熱騰騰的呼吸,又盡數砸入了她肩窩裡。
薄嶼用額頭抵住她後肩,他怎麼都不撒手,甚至抱她比剛才更緊了,氣息勻稱。
又睡著了?
“……”
黎霧拗不過他了,她用指腹,輕輕地攥了攥他右手空蕩蕩的小拇指末端位置。
她好像一直都很下意識地喜歡這個動作,或者說喜歡他的尾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