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面無表情，雖然沒有直接回答這個問題，但也算是從側面證實了呂舒雨的猜測：“這也是對您的保護。”

“保護......”

聽到這個詞，呂舒雨輕輕抿了抿嘴。

沉默片刻，她繼續問：“那陸晨呢？為什麼你從沒有阻止過我跟他交往？”

“他是夫人允許的。”

李管家言簡意賅，用一句話給出答案。

但這個答案明顯就跟沒說一樣。

“為什麼？”

呂舒雨一臉疑惑：“為什麼媽媽只允許我跟他交往呢？”

“這個我不清楚，您可以去問夫人。”

李管家看了一眼落地窗外的某個身影，輕聲提醒：“小姐，陸晨來了。”

“......那你先出去吧。”

“是。”

點點頭，李管家轉身離開，走到咖啡館門口時陸晨也剛好推門進來。

“嗯？李叔？”

因為昨天下午就是李管家送自己和呂舒雨去飯店的，所以陸晨一眼就認了出來：“舒雨已經到了？”

“陸先生，小姐在那邊等您。”

李管家笑容和藹，用詞客氣。

陸晨很少被人稱為“先生”，所以總感覺這個稱呼怪怪的，每次聽到都有一種自己彷彿突然置身什麼上流酒會的錯覺。

“那我先過去了。”

“好。”

讓開身子，李管家一直目送陸晨走遠才推門離開，臉上自始至終都保持著微笑。

直到走出咖啡館後，他的表情才變得稍稍有些複雜。

作為在呂家幹了幾十年的“老人”，他前後“侍奉”過同盛集團兩任董事長，放到古代妥妥的兩朝元老。

所以李管家對呂家的一些情況和秘密，要遠比呂舒雨清楚的多。

可即便如此，他卻也不知道呂光鴻為什麼會對陸晨另眼相看。

不，都不是“另眼相看”這麼簡單了，而是“極為重視”。

有時候他甚至會有一種感覺，就好像呂家之所以把呂舒雨看的這麼緊，從小不讓後者接觸人、尤其是同齡男生，就是為了專門“等待”陸晨一樣。

“......”

回頭看了一眼落地窗後已經在呂舒雨對面坐下的陸晨，李管家輕輕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