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
一記爆響,猶如雷鳴。
這叫“剛勁雷音”,一重巔峰水平。
兩劍過後,夏言對這具身體心裡有底了。
前身基礎打得確實好,對勁道的控制很紮實,感覺很不錯。
下一刻,夏言劍勢一起,手中劍招開始流轉。
整個院子裡,頓時只剩下一團劍光殘影。
劍刃帶起的動靜,也由“咔咔”脆響,逐漸變成“轟轟”的悶響。
就彷彿漫天烏雲之中,有無數電龍翻滾,卻又隱而不發。
……
時近中午,練劍完畢的夏言仗劍而立,神情滿意地點點頭:
“雷音入體,剛勁轉柔,這樣就算是二重初期了。”
隨後他又眉頭一皺:
“學宮南校區的預賽初選就在三天後,我現在的境界應該夠了,可這副身體只會基礎劍術,實戰是不行的。”
這時候,大門外敲門聲傳來。
夏言把劍挽在身後,過去開門。
門外站著個高高瘦瘦的青年,一身青色的長袍,一臉埋怨:“夏言,你出院也不跟我說一聲,我一大早去學宮醫館看你,撲了趟空。”
這人叫陳文炳,是前身在學宮最好的朋友。
夏言在學宮十年,陳文炳也不遑多讓,九年了。
跟夏言的老爺子一樣,陳文炳的爹為了讓兒子留在學宮,也付出了很大代價。
南校區的那座藏劍閣,就是陳文炳他爹出錢修的。
跟前身刻苦修行不同,陳文炳早就認清了現實,最近幾年已經躺平了。
此時的陳文炳,一手拿著一壺酒,一手拎著一個生豬頭,笑道:“難得一壺好酒,咱今天好好喝一場,慶祝你康復。”
夏言心裡一暖。
陳文炳家裡就是開飯莊的,本人一手好廚藝。
酒再好也就那麼回事兒,花錢買就行,可豬頭做起來費時費力,這是朋友交情。
既然交情這麼好,夏言跟他也就不客氣了,說道:“行,廚房交給你,我出一趟門,很快回來。”
“你幹嘛去?”陳文炳一臉驚訝。
夏言往門外走著,嘴裡說道:“去你爹捐的那座藏劍閣,弄本劍譜看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