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南校區論劍場的西北觀禮臺,比往日冷清了不少。
只有三個人,夏言,顧展堂,江小艾。
比起顧展堂這種深藏不露的老江湖,江小艾顯然沒這份心性修為。
在夏言面前扯了個屠蘇去處的謊,小姑娘耳朵通紅,這會兒手腳都不知道往哪兒放了。
她沒敢坐在夏言身邊,而是隔著顧展堂坐,伸著腦袋問道:“夏學長,昨天巫山劍會,最後怎麼樣了呀?”
一聽到這個問題,夏言就知道昨晚屠蘇外出非常匆忙。
她只是簡單交代了江小艾幾句,就連巫山劍會的事兒都沒來及細說。
“還行吧。”夏言點點頭,也沒細說。
“什麼叫還行啊?”江小艾眨了眨眼,“整個南校區,就只有你們三個去了,你們不說結果,這兒誰知道去呀?”
顧展堂嘴角抽了抽,然後臉色一沉說道:“你這小丫頭也真是的,人家不說,那肯定是結果不好唄,你還非刨根問底幹嘛,不懂事兒。”
江小艾吐了吐舌頭,把腦袋縮回去了:“哦,那好吧。”
此時預賽的第三輪比賽,剛剛開打。
兩輪預賽過後,依然保有參賽資格的學生,還剩下六十四位。
而夏言的場次,是越來越靠前了。
第一輪他是第十場,第二輪第五場。
這一輪,第三場。
賽程安排上,第三輪也是打兩天。
不過夏言估計,一天其實也差不多打完了,第二天只是收個尾。
這一輪的對手,他早就知道了,就是那位讓陳文炳飲恨出局的茅學義。
這人修了一手拔劍術,勝負就是一招,跟他交手應該會很快。
這時候,只聽顧展堂輕聲說道:“這個茅學義,我是能贏的,不過換成你估計夠嗆,千萬別大意。”
“哎呀!”江小艾在一旁叫道,“顧展堂你就別吹牛啦,夏學長不是鬥劍贏過你嘛。”
夏言跟顧展堂的那場鬥劍,旁觀者不少,可唯獨沒有江小艾。
顧展堂怔了怔,問道:“你怎麼知道?”
“屠蘇姐告訴我的。”
顧展堂又看向了夏言:“她怎麼知道?”
當時屠蘇也不在場。
夏言沒搭理他,反倒是江小艾說道:“夏學長當時用的劍,是屠蘇姐的小青,屠蘇姐有感應的。”
說到這裡,顧展堂和江小艾兩人就不說話了,而是盯著夏言手上長劍看。
今天夏言帶的長劍,就是小青。
夏言微微有些尷尬,咳嗽了一聲:“這把劍用著順手。”
顧展堂扭頭看向江小艾:“定情信物?”
江小艾點頭似雞奔碎米:“嗯!嗯!嗯!”
夏言解釋道:“這是她借我五百兩銀子的質押。”
“你信嗎?”顧展堂又扭頭看江小艾。
江小艾搖頭如風中弱柳:“嗯~嗯~嗯~”
夏言翻了翻白眼:“我跟屠蘇怎麼樣先不管,我看你倆倒挺合適的。”
西北這片觀禮臺,設了五十個座位,被陳文炳全包了。
巫山鎮樂隊今天沒來,顯得空空蕩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