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覺,荒島之上二十多天過去了。
熊建偉每天一旦閒下來,就在水潭邊上打轉,對夏言可謂望眼欲穿。
御慶小國師逗弄他說道:“老熊,我覺得你是時候對屠學姐下手了。”
“啊?”熊建偉被嚇一跳,“什麼意思?”
“我看目前我們小隊中,其他人好像都不怎麼惦記夏學長,唯獨你和屠學姐整天在水潭邊上轉悠,那是日思夜想啊。”小道士說道,“你倆既然是情敵,那我勸你先下手為強,趕緊把屠學姐幹掉。”
熊建偉聽完愣了愣,隨後一臉尷尬。
姜苑在一旁說道:“周無極你胡說什麼呢,熊學長這是在想我義兄嗎?他這是在惦記自己那套甲呢。”
熊建偉一聽就更尷尬了,摸了摸後腦勺。
此刻剛剛入夜,離正賽結束還有五天。
這二十多天來,夏言一直在水潭裡待著,從來就沒冒上來過。
剩下的六個人這麼多天相處下來,也就慢慢熟悉了。
尤其是熊建偉,主動承擔起了狩獵和做飯的任務。
修行者到了這個境界確實可以是長期不進食,不過肚子裡的饞蟲要是不治好,飢餓感慢慢累積還是能把人逼瘋的。
熊建偉這二十多天把大夥兒喂得飽飽的,這人別看愣高愣大的,做事其實很仔細,每頓飯都能給大夥兒葷素搭配上。
肉食、魚蝦蟹貝、植物塊莖,這些他都有辦法搞過來。
慢慢地,他就算徹底融入隊伍了。
既然混熟了,眾人之前有些不便問的事兒,如今也就水到渠成。
範必安問道:“熊兄,我記得你之前說,你的這套玄甲,並不是你自己的。不知具體是何來歷?”
熊建偉稍稍猶豫了一下,這才說道:“我六歲那年,家裡來了位高人,說我根骨不錯,是塊練武的材料。
他留給我一本武道秘籍,還有這套玄甲。
當時他跟我家人約定,等我武魂覺醒之後,就入學蓬萊學宮,等待大論劍。
只要我在大論劍取得成績,他就會正式收我為徒。
後來我慢慢長大,這個事兒也就琢磨明白了。
修行宗門挑選門人有規矩,只能在學宮論劍或者大論劍上挑選。
不過個別天賦還不錯的孩子,他們會事先建立聯絡。
比如我就是如此。
如果我所料不錯的話,北崑崙南御劍,還有御極劍宮的刀劍春秋,以及那位“虛空巫師”吳良,都是類似的情況。”
屠蘇聽到這番話緩緩點了點頭,神情卻有些黯然。
跟她做類似約定的,就是不允許結道侶的秀劍宗。
“哎,老熊,你瞧不起誰呢?”周無極在一旁抗議道,“得到修行宗門提前約定的,就光是這些人嗎?你睜開眼睛看看本國師,本國師乃是太虛宗內定弟子……啊!”
小道士話說到一半,耳朵已經被姜苑給拎起來了:“太虛宗了不起啊?我還是鳳棲宮的內定弟子呢,我有說出來過嗎?”
“你已經說了!”周無極一把打掉姜苑的手,憤憤說道。
熊建偉在一旁趕緊道歉:“是我不對,忘了提你倆了。其實你們二位只是年歲略小,修為時間吃虧。真要是論天賦,你們肯定不在我之下。”
範必安點點頭:“我明白了,所以這套玄甲,其實是熊兄以後進入修行宗門的憑證,萬一有所損毀,怕是交代不過去。”
“正是如此。”熊建偉點點頭,然後看向了屠蘇,“想必屠學妹的飛劍,也是如此吧?”
“嗯。”屠蘇微微頷首。
鍾靈秀在一旁默默地聽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