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玩了不玩了。”小皇帝把牌一推,對姜白蓮說道,“皇姑奶奶,要不咱把外面的人撤了吧。
看這天降異象,好像跟咱們沒啥關係,而且就算有關係,有您和您那幾位弟子護著,問題也不大。
這些錦衣衛在京城各自有差事,他們這一抽調過來,我怕城裡其他地方會亂。”
一頭及腰白髮的姜白蓮搖了搖頭:“陛下不可大意,還是再等等。”
“皇姑奶奶,您在等什麼?”御慶皇帝問道。
“等塵埃落定。”姜白蓮淡淡一笑,看向了夏雲天,“姐夫,夏言這孩子,不虧是姐姐所生。
他這番破境引來來的異象,比起當年姐姐昇天之時也不遑多讓。
可我奇怪的是,這孩子剛出生不久,我就去夏家看過他的修行天賦。
只能說是中人之姿,勉強能夠修行。
他現在忽然有了這番成就,是不是有什麼奇遇?”
夏元天搖了搖頭:“這孩子自從進了萬劍學宮之後,就很少跟我接觸了。”
“姐夫,我知道你這些年對我有些意見。”姜白蓮幽幽說道,“畢竟姐姐的行蹤,我一直不肯跟你說,而你夏家成為官商一事,我也一直壓著。
不過,我是有苦衷的。
姐姐的行蹤涉及到內門隱秘,我身為外門弟子,不能跟凡人透露。
而官商一事,現在朝廷只是少量採購夏家兵器,姐夫你現在已經屢遭刺殺了。
若是成為官商,夏家兵器朝廷全部採購,那姐夫的身家性命會更加危如累卵。
而我御慶朝只是個小國,若是如此冒然增強武備,又必然引發周圍大國的針對。
所以這事不是不辦,而是時機未到。”
夏雲天搖了搖頭:“你說得這些,我自然清楚,我對你也並無怨懟。”
“那夏言的情況,姐夫為什麼不對我如實相告呢?”姜白蓮說道。
夏雲天搖頭道:“孩子長大了,總會有些自己的秘密的,作為家大人,又豈能事事過問?”
“老夏你這話不對,倆孩子確實長大了,可有些事我們還是要替他們做主的。”屠高遠說道,“我家二丫頭和令公子的婚事,我看不宜再拖了。”
說到這裡,屠高遠站起來退後兩步,對御慶皇帝跪拜道:“陛下,還請給夏言和小女屠蘇賜婚。”
御慶皇帝嘴角抽了抽,看了看姜白蓮:“皇姑奶奶,您看這事兒奇怪了啊。”
姜白蓮笑了笑,問道:“陛下,怪在何處啊?”
姜襄笑道:“朕兩歲登基,至今御極一十二載。
這十二年來,皇家貴胄也好,朝廷官員也罷,也不管朕多大歲數,總是讓朕賜婚,就跟朕知道結婚怎麼回事兒似的。
然後朕發現啊,這些要求賜婚的人,都是替自家公子求的,沒有替自家千斤求的。
今天奇怪了啊,夏家主還沒說話呢,屠家主卻跪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