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好。”夏言點了點頭。
金懷柔心想罷了,眼下只能虛與委蛇,走一步看一步。
這人聽說跟南御劍屠蘇是一對,想來到了公主府上,應該不至於對自己做什麼出格的事情。
而自己作為即將進入宗門的皇室成員,父皇也不會把自己怎麼樣。
回頭進了修行界,有什麼帳再慢慢跟這人算不遲。
心裡打定了主意,金懷柔抬頭看了看。
此時眾人其實正在逃離劫雲範圍,跟夏言這一番對話之後,已經飛出去很遠了。
可著天上的劫雲,不但沒有少,反而越聚越多。
同時心中那種惴惴不安的感覺,也愈演愈烈。
金懷柔到底是個修行種子,一看這個情況也就明白過來了。
之前是夏言攻擊大梁十大供奉,逼得供奉高手們渡劫飛昇。
能讓這十人使出不容於世的手段,那夏言自己必然也不容於世。
劫雲也會盯上他。
那自己跟他一起跑,豈不是自投羅網嗎?
還把他往國都裡請,這不是要拉著全城人一起陪葬嗎?
一念及此,懷柔公主就跟被雷劈了似的。
她死死盯著夏言,嘴唇不斷顫抖,想說什麼又說不出口。
夏言點點頭:“不容易,終於想到了。”
金懷柔朝天上看了看,雙目閉起,留下兩行眼淚,嘆息道:“天要亡我。”
說完,這女子抽出腰間長劍,回手架在自己脖子上,眼看就要自刎。
她身後有一位海東青女騎士,幫她駕馭坐騎,一看這個情況趕緊雙手捏住了劍刃。
都在高速飛行,雙手直接捏劍鋒,血留下來馬上就汽化了。
只見女騎士喊道:“公主,萬萬不可啊!”
不過這個女騎士修為沒到先天境,這種速度下說話,聲音傳不出去,也就只能看個口型。
夏言估計她是這麼說的,然後替她轉達了一下:“公主,大可不必。”
金懷柔睜開眼睛:“你如此逼迫,我還能不死嗎?”
夏言笑了笑,然後抬頭看了看天上的劫雲。
在這個世界,自己不是第一次渡劫了。
之前在荒島上,那其實是水靈獸的劫,自己替它渡了。
跟當時那場九重真仙劫相比,現在這個劫性質相似,檔次卻差很多。
因為夏言之前動用了體內九張符籙,展示出了不容於世的力量,可他自己依然只是先天境初期。
所以這並不是跟那十位供奉一樣的煉形境飛昇劫,而是符籙劫。
跟七階水靈獸的化靈境水準天劫相比,煉形境水準的符籙劫,威力是遠遠不夠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