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前來帶領萬劍學宮小隊奔赴大論劍的房滿山,得知了鯤鵬祖師即將改換門庭的事兒。
虞幼薇親自說的,當著大家的面兒。
在場的其他人早就獲悉了這個事情,唯獨房滿山措手不及。
不過這位太虛宗的外門領袖,在震驚之餘,倒也很快抓到了這件事的關鍵。
太虛宗,已經在夏言身上壓重注了。
而太虛宗和鳳棲宮基本是一回事兒,尤其是事關鯤鵬祖師,不可能沒有鳳棲宮主的許可。
也就是說,兩個宗門都在夏言身上下注了。
那這事兒自己的想法就不重要了,一切以宗門為主。
所以房滿山很快鎮靜下來,衝夏言抱拳拱手,連連道賀。
虞幼薇不高興了:“房滿山你個沒良心的,你十三歲進學宮的時候還尿床呢,被老師同學嫌棄。
要不是我看你小子可憐,把你調進浴池伺候我,你小子哪裡會有今天。
現在我要走了,你這一臉笑嘻嘻的什麼意思?
送瘟神呢?”
“哎呀,祖師啊,我心裡其實特別難過,”房滿山趕緊哭喪起臉,“只是現在我已經這個年紀了,當著晚輩後生的面,實在不便表現,只能強忍著心中的悲慟……”
“我只是走,又不是沒了,你悲慟什麼呀?”虞幼薇眼珠子又是一瞪。
“仙凡有別天人兩隔,您這一走,晚輩以後再想見到您就難了。”房滿山嘆了口氣,隨後又說道:“不過呢,我同時也為您高興。
以您的神通,守在萬劍學宮那是大材小用了。
您就應該去修行界,把這一身修為道行提升到極致。
到時候,我房滿山當年伺候過您,那是與有榮焉啊。”
“哼,油嘴滑舌的。”虞幼薇臉色稍稍好了一些,說道,“按規矩,我這個靈脈守山是不能出御慶國境。
那這次大論劍,就由你領著他們去。
這裡面有我未來的宗主和門人弟子,還有一位宗主家屬,
他們要是在大論劍裡傷了亡了,那怪不了你。
可要是往返途中有個什麼三長兩短,我不僅會把你房滿山吞了,還會把萬劍學宮整個兒拆了。”
“不是。”房滿山一臉鬱悶,“現在華夏宗還沒建立,你暫時還是學宮守山,親自拆學宮像話嗎?”
“我不管。”虞幼薇頭一偏。
“好,您說了算。”房滿山對虞幼薇再次施禮,然後看了看周圍整裝待發的學生們。
每個人身邊,各站著一頭雪靈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