襁褓的嬰兒也在滔滔烈炎中消匿了聲音。
一家三口,依次殞命於這雨夜之中。
這場雨夜致使與血裔有瓜葛之人幾近命喪於此,伴著此起彼伏的哀嚎之聲,惹得棘靈國一時人心惶惶。
——
棘靈國血裔主窩點。
偌大的囚籠羈押著一個個血痕累累的靈脩,他們面色已全然變得慘白,呆愕地注視著地面。
無數纖細的管子插在他們的身體各處,肌膚已經變得皸裂褶皺不堪。
而管子的盡頭,則是囚牢最深處的偌大木箱。
靈脩們擔驚受怕地哆嗦著,那許久未歇息的眼睛已經充滿了血絲。
他們齊刷刷地望著囚籠中的那猩紅的指標。
每當指標指向正午之時,那纖細的管子便會將他們血液抽離出體外供給給木箱。
木箱中所儲存的血液,則是血裔們的食糧。
且作為血裔的重要食糧,此地自然是嚴加把守。
“……”
一個清麗玲瓏的少女正坐在桌前,焦躁不安地晃擺著腳丫。
她身上披著一件流蘇紅衣,光著腳丫不停在椅子上晃擺著,如一團攢動的熾焰一般。
而陪在她身畔的則是一個高大壯實的男子,他安然細細閱讀著書冊,破爛布衫之下顯現的肌肉盡顯兇惡之態。
女子見對方一副雲淡風輕的模樣,氣是不打一處來。
“為什麼我非要跟你一起值守?大人就這麼不信任我呀。。”
“惷鬼,什麼時候到我們吶?!”
奶聲奶氣的聲音聽上去約莫也僅有金釵之年,可那副成熟的面容實在是與外形有著巨大的差異。
“那個叫白雲辰的……已經將我們同胞殺十之七八了!還不動手嗎?!”
“血祖大人的意思是讓我們原地待命,那群廢物還不值得我們去救,反正血裔要多少有多少。”
惷鬼輕聲應道。
“以你的能力也只能起到輔助作用,交給其他人去處理便是。”
“嘁~哪怕我再弱也能輕鬆處理了他,依我看啊~是照顧那個新來的母血裔吧?”
“聽說是她與那個叫白雲辰的認識,血祖大人打算讓她親自解決,不然我們隨意一個人就能滅了他。”
“人家之前那麼討好血祖大人都沒得到賞識,她一來就能當血祖大人的初擁,這個搔首弄姿的賣身賤種……”
少女沒好氣地輕罵著,忿忿然攥緊了雙拳。
“桀桀桀~沒關係,蠱雕它們又不是看不出來,這事早晚會解決的。”
惷鬼輕聲拍了拍少女的肩膀,柔聲安慰道。
“血祖他總不會為了一個女人,而捨棄我們這十個心腹吧?”
“呵~你別忘了彳敖彳因的下場。”
“矔疏,你想的太多了。”
惷鬼合上了書冊。
他望著眼前的少女,苦笑著搖了搖頭。
“無論如何,血祖大人總不能真的將我們棄之不顧。”
“而且,你是我們之中最弱的,不也沒遭到大人冷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