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難不成？！

難不成……試煉在重演自己虐殺一個個敵人時的慘象？！

而……而自己就是，就是他們？！！

“二……少主……

“二少主……”

正值思忖之時，夜鶯般的聲音再度在耳畔響起。

嗯？！這聲音是？！

白雲辰渾然一驚，

一個灰髮女子正被詭影揪抓著頭髮，跪立在白雲辰“屍體”的面前。

“都怪我沒有，保護好……少主。”

白念雙眼噙淚，顫搐凝望著白雲辰。

而她滿眼卻盡是愧疚之色。

“對不起，對不起……”

“對不……”

咔嚓——

！！！

伴著一聲脆響，白念瞬間倒在了地上，而眼中也再無生氣可言。

白雲辰看到這一幕，眉眼頓時一呆。

念……姐姐？

“念姐姐！！！”

‘桀桀桀桀～’

那詭影望著白雲辰驚恐的模樣，頓時更加興奮起來。

它用力踩碾著白唸的殘軀。

在白雲辰的注視下，大量暗紅的鮮血不斷從殘軀中飆射而出，對映在了他的瞳孔之中。

“少……”

“主……”

聽著那細若蚊嚀般的呼喊聲，白雲辰目光微微一滯。

霎時間，一股蓬勃的怒焰瞬間自心底灼灼燃燒而起。

“怎麼，不想替她復仇麼?”

詭影戲謔望著眼前的白雲辰，笑著挑逗道。

“來啊，殺了我。”

“殺了我就能夠真正復仇了。”

“就像當初，離桑林那般。”

“你最擅長這種事了，不是麼?”

“桀桀桀桀～”

白雲辰仍是不為所動。

他淡漠凝望著詭影，如同看一個滑稽之人一般。

詭影見狀，訝然一怔。

“怎麼了，不敢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