渭陽緩緩走向了廣場的中央,只見一道七色流光無聲無息的在渭陽頭頂一閃而過,頃刻之間,無數的凌冽氣息從廣場的縫隙之中彌散而出,將整座廣場團團包圍
渭陽輕輕抬手,將手掌緩緩貼與廣場地面之上,片刻過後,整個廣場逐漸開始隱隱顫動。緊接著,廣場之中一道巨大的裂縫從廣場中央爆裂而開。裂縫之中,一道巨大的銀色禁制從地底之中悄然閃現。
瞬息之間,銀色禁制驟然閃耀,緊接著向下化為了一條狹長通道,直通廣場地下。
望著那深不見底的通道,渭陽咬咬牙,隨即縱身一躍。伴隨著一道耀光閃過,渭陽與那禁制一同,消失在了廣場之中。
通道之中,若有若無的銀色流光好似溫柔的湖水一般,將渭陽緩緩相圍。隨著流光下墜速度的加快,渭陽感覺自己好似被捲入了一條奔騰不息的江河之中一般。,前的光輝不斷閃爍,身體也逐漸向下順流疾馳而去。
隨著不斷地下落,渭陽四周的銀色流光也開始逐漸變得緩慢,伴隨著流光的驟然停滯,整個禁制通道也是隨之禁錮。
渭陽定睛一看,發現自己此刻已經到達了廣場的地下深處,隨著隆隆數聲,禁制通道緩緩開啟,渭陽也是邁步走出了禁制之外。
廣場之下,一個幽暗寬廣的黯淡空間映入了渭陽的眼簾,不過這空間雖然略顯黯淡,但在這四面八方之中,卻有無數的銀色光點隱隱點綴,無數銀色光點猶如銀河中的熠熠星光一般,構成了一條龐大的的繁星紐帶,顯得寧靜而又深邃。
渭陽一邊緩緩的穿行於繁星之中,一邊用靈識掃描著這漫天的銀色光點。渭陽沒有猜錯的話,這地下法陣與塵封教一行的空間法陣的結構應該大致相同,這些銀色光點應該就是組成這地下法陣的節點,只要摸清楚了整個結構的節點,渭陽便可以洞悉整個法陣的完整結構。
望著這熟悉的法陣結構,渭陽的腦中突然蹦出一個大膽的猜想。說不定塵封教的空間法陣便是來源於此等法陣,只是那塵封教主因為何等原因習得此陣,那邊是不得而知了,畢竟死人不會說話。
隨著前行的步伐,前方的環境突然變得漸漸明亮,只見一座高達百丈的方形祭壇出現在了渭陽的面中。祭壇的四周,密密麻麻的分佈著無數的銀色節點和閃耀的圓形光輝。光輝之中,幾縷黑色的混沌之氣隱隱閃爍,穿行於那複雜的空間結構之中。
這便是這地下法陣的陣眼?
帶著一絲疑惑,渭陽抬頭望去,只見那高聳的祭壇之上,剛剛意識之中浮現的那把神秘的古老神劍此刻正懸浮在祭壇正中。神劍之上,只見一黑一白的兩色光輝隱隱閃耀其中。兩色光皆輝勢均力敵,將那神劍劍身化為兩邊,一黑一白,一正一反分割開來。一黑一白的兩色劍身彷彿分割出了兩個獨立的世界一般,各自顯露著截然不同的特性,使之顯得奇特而又深邃。
望著祭壇上的神劍,渭陽也是不由得一陣感嘆,沒想到黑雲谷這等偏遠地界,地下居然會有如此神秘的空間法陣,而更難以想到的是,在這法陣之中,居然會有如此神器。
神器在幻靈大陸上屬於兵器之中最為頂尖的存在,雖然數量較少,但是幻靈大陸無邊無際,所以渭陽這樣子對於高階強者來說,也是不足為奇。
不過雖然對於渭陽這樣子的高階強者來說不足為奇。但是對於一般的常人來說,這等境界的寶物一般只會存在於傳言之中,不是在險境之中,就是在高人之手,可是誰又能想到,會在黑雲谷的一個寶塔之下。若是被塵封教主那老頭知道原來在自己的腳底之下,一直都藏著一把神器,恐怕腸子都會悔青吧。
渭陽當初也是自然有著屬於自己的神器,當年自己的那一副殺獄絕魂鎧,便是響徹整個大陸的無敵神器。只是隕落之後,自己身上的無數神器自然也隨著隕落,再度遺失在了大陸之中,不知去向了何方,也不知又會遇到了哪些新的有緣之人。
或許有一天機緣巧合,自己還能找到曾經的鎧甲?
想到這裡,渭陽也是一陣苦笑,沒想到自己前世鍛造過無數神器,今生卻在這裡尋找別人的神器,真是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
一想到那個神秘的光明存在,渭陽的內心又不由得隱隱作痛,雙手不自覺的緊緊握拳。等到自己實力再度恢復巔峰,自己定要找到那廝,將其碎屍萬段,永世不得輪迴。
想罷,渭陽嘆了口氣,隨即緩步上前,踏上了祭壇上的層層階梯。
祭壇階梯的青石之上,只見密密麻麻的的細小光線遍佈其中,無數光線將整座祭壇與四周的結構光點隱隱相連,構成了一道無形的法陣。
渭陽慢慢的走向了祭壇頂部的神劍,每走一步,直覺那祭壇四周的結構光點便會更加閃耀一分。與此同時,渭陽也感到一股無比奇特的遠古氣息從正四面八方向著自己席捲而來,壓迫著自己的每一絲靈魂。每前進一步,這壓迫也更加強盛一分,自己的步伐也就更艱難一分
終於,渭陽踏上了祭壇頂部,神劍已然近在咫尺。近處的神劍相比遠遠觀望,更加讓人感受到一股強烈的壓迫之感。一黑一白的雙色劍身此刻也開始隱隱顫動,散發著一股無比奇妙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