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賣給他一年多了,他給你還回來?要不,你打電話試試?”張龍城問,把收繳的手機給了包小三,包小三一拔,不在服務區,他傻眼了,張龍城卻是戲謔地問著:“你五千賣給他?知道這表值多少錢?”
“值多少?”包小三問。張龍城比劃了個手勢,包小三問著:“六千?……不對,那六萬,老子虧慘了。”
“蠢啊,這是百答菲麗的限量版,值人民幣六十萬。他能給你還回來嗎?”張龍城問。
“哎喲喂,這尼馬坑死我了,賣了五千我還以討便宜了……”包小三一仰頭,直拍額頭,欲哭無淚道。
“想想,他躲哪兒了?遲早得了了事,能躲著不出來啊?”張龍城催著。
包小三連說幾個地名,都是已知去過的,再想就不好想了,自從有了生意,兩人鬼混一起的時間卻是不多了,還真一時想不起來在什麼地方……哎,也有個地方你肯定沒去過,是不是跟費明喝去了?他倆經常一塊鬼混啊。
肯定不是,張龍城氣憤地摔門而去,再回觀察室時,秦副局已經觀察良久了,他像是為難的蹙著眉道著:“都賣出去一年多了,能找回來麼?”
“仇笛應該比他精明,肯定是認識這塊表……但他應該僅限於知道價格。”張龍城道。
“那究竟是不是這塊表呢?”秦副局有點疑惑問。
“十有**應該是了,對了秦局……凌晨一點,七處回來訊息說,監視的莊婉寧的跟丟了。”張龍城彙報道。
這是個外圍人員,疑似有聯絡,但詭異的行蹤,越來越顯得有問題了,秦副局閉目思忖片刻道著:“長安來的兩個,還盯著嗎?”
“盯著呢,就住在火車站附近。”張龍城道。
“抓!”秦副局突然下令道。
“啊?”張龍城嚇了一跳。
“趕緊抓……我怎麼覺得不對勁,仇笛怎麼可能莫名其妙消失?”秦副局蹙著眉,卻一時想不出來,這該怎麼解釋,仇笛和莊婉寧,齊齊消失。
命令隨即下達,抓捕組十分鐘即趕到了現場,和監視的匯合,齊齊撲向衚衕裡的旅館,前後上下嚴嚴實實的堵著,不過意外的,早已人去樓空了,是鋸斷了防護網,從後窗走的,兩位長安來人根本沒有休息,連房間裡的被子都疊得整整齊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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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什麼鬼地方啊?”
一位男子,有點心虛地看著窗外陌生的地方,京城四環嘛,還有這種黑咕隆冬的地方。
“哪兒都是拆遷……喲,就在附近。”
另一位持著儀器,由弱到亮的燈光指示著方向。
地址是大西門外,很背的地方,車走近了才見得是處垃圾傾倒地,垃圾場不遠,有一片舊式的居民區,持儀器的不得不讚嘆,這尼馬藏的地方好,還真不好找,繞了大半個京城,才找到訊號源。
車泊到路牙上,熄了燈,駕駛員拔著電話,很快彙報完畢,他放開了安全帶道著:“等著……一會兒就到。”
“大哥,這裡可是京城啊,敢胡來不?”另一位心虛道。
“辦完事就走,誰能把你怎麼著?再說輪不著咱們動手。”駕駛員道。
“反正我點心虛,咱們這漢奸當得,沒落著多少錢……這回來的是不是個純種日本鬼子?剛到旅店就讓咱們跑,是不是被盯上了。”另一位道。
“沒事,反正抓著咱們什麼也沒幹,對吧……等幹了拿了錢跑,到南疆那片混去,誰能找著啊,跟誰辦事不是辦。”駕駛員道,他拍拍車說著:“瞧見沒,新款的福特,我覺得這主兒出手夠闊,直接就讓咱們去提車……就真不行,尼馬這車開回去,也值大幾萬吧?”
這倒是,幾萬……足夠說服那位沒怎麼見過錢的長安土逼了,兩人等著,二十分鐘的光景,來了一輛黑色的悶罐車,車停下,他們倆迎了上去,把儀器交給對方來人,那車裡陸陸續續下來五六位黑衣男子,穿著保安服裝,明顯是剛換上的,還有人在扣扣子,帶頭的啥也不說,一摞錢扔給兩人道著:
“車留下,你們自個找地方……天亮前離開京城。”
這兩貨巴不得呢,揣起錢就跑,絲毫不管此時是深更半夜。
這一行保安裝束的,操警棍的、持電擊槍的,還有拉著一米多長電擊網的,沿著城中村裡,趁黑摸進來去了。
摸到一所大院前,訊號強度滿級,領頭的一揮手,指指院子,四下看看,這是幢獨立的院子,最近的住宅有二十米,簡直是個絕佳的下手地方,他把人聚起來,拿著手機,亮著一個照片道著:“看清了,就是他……進去找著人就電倒,拉回去就成。”
諸人就位,攀牆的,把門的,看窗的各司其職,看樣子不是頭回辦這事了,而且手腳都挺利索,蹭蹭上牆,呼咚跳進去了,瞬間把正大門給開啟了,餘人除了兩個守門,魚貫而入,直撲訊號指向地方。
嘭……燈亮了,幾百瓦的大燈泡毫無徵兆亮了,走到半樓梯的人傻眼了,下意識地往回退,然後樓上的房間,出來一位男子,笑眯眯地看著進來的幾位,很好奇地看著問:“這是個要拆遷的地方啊,你們是誰?”
“就是他。”領頭的手扭著電擊槍,一喊才發現不對,幾個同伴都不敢上前了。
“拿把玩具槍出來裝逼……那陪你玩玩。”仇笛一勾手指,回房間了
嘭聲燈又滅了,極亮到極暗,瞬間不可視物,跟著啊啊啊幾聲慘叫,劈里叭拉的敲擊悶響,守在後窗下的聞聽不對,知道中埋伏了,剛想溜,不料早有幾個人堵著去路,嗖嗖飛奔向他,三兩個晃身,有人腿下使絆,他猝不及防,吧唧聲摔出好遠,剛要起身,早有人摁著,咚咚咚一陣猛捶,揍得他連喊救命:“大哥,別打了……我昨天剛上班,還沒幹過壞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