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一次階下囚已經夠倒黴了,還想著有以後。
他低頭看著矮小的桌面,也不知道哪個倒黴催的,居然把他們慣用的桌子都描述給這些人聽。
這跟高堂上的案桌相比,簡直就是一種羞辱。
之前古知府是如何說了,只是想讓他跪著研寫,真當他對著榮朝一無所知,只有那犯事之人或卑賤之輩,才會跪在大堂之上。
現如今,自己面對這種局面,要不是想著早一日回東夷跟那幾個不孝子清算,他真會噴出一口老血。
擺在他面前的只有兩個選擇,要不當場拂袖而去,保住他一國親王的尊嚴。
另外就是忍一時之氣,吃下這個恥辱,以待以後慢慢的在回報之。
古文恆本也不是那苛刻之人,只是東夷在往後的歲月裡做下的那一莊莊惡事,就讓他覺得他現如今做的還不夠,甚至還可以再過分一些。
周世雄對待這些東夷人,更是百般看不上眼,“趕緊的,本將軍可沒這麼多閒暇時間來跟你在這裡消磨。”
這撲面而來的煞氣,讓佐親王騰上瞬間做出選擇。
跪下書寫又如何,遲早有一日,他會這些人也得到一樣的對待。
在場的人,只見佐親王騰上彆扭的握著毛筆,在那裡艱難的寫花著。
盧生根低聲的問旁邊的吳一塵,“吳大人,這不是一國的親王,怎麼看他寫字還這麼彆扭?難道他們的國家沒有教他們識書認字嗎?”
吳一塵看了一眼堂下,“盧大人,本官也好奇呢。
連筆都拿不好,看看來東夷平時並不是用毛筆字來書寫的。
他們會如此寫字,應該是想要模仿咱們。
只可惜,這些蠻夷之國沒有底蘊,難免會出一些樂子,咱們看看笑笑也就罷了。”
古文恆聽到這,嘴角抽了抽,兩人就算是要說悄悄話,也別弄得這麼大聲,在底下奮筆疾書的佐親王,都已經停頓了好幾下了,他都怕對方要是比沒握好,把墨點在紙上,到時候又得重來,這簡直就是在浪費大傢伙的時間。
王副將軍他們就沒有這麼紳士了,“吳大人所言有理,今日本將到這裡,可算是開了眼界。”
古文恆此人在她的心中又得重新定位了,看著挺文弱的一個文官,做的事情,格外的符合他們武將。
佐親王騰上不聾不啞,只能忍受著他們這些人的譏諷。
手腕上一個用力,手中的線條偏移了!他不動聲色又加了幾筆,這才放下手中的毛筆。
“這動作還真快,我們也來欣賞一下東夷親王的畫作。”何高飛此刻已經站在佐親王騰上的邊上,居高俯視。
“看到如此畫技,本大人心甚慰。”何高飛撫摸著鬍鬚。
“難怪是東夷國,這水平……”
此刻,吳一塵也走過來發出感嘆。
王副將此刻也按耐不住站起來,“被你們說的我都有些好奇了,看來你們對這畫的評價很高……”
王副將眼神頓時微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