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古神武墓,第十神葬山。
當七彩霞光再次出現的時候,所有圍聚在附近的各方勢力,還有明裡暗裡的各路牛鬼蛇神們全部都紅了眼睛。這一次所有人都看清楚了。那是一個玄青色的煉丹爐,從第十神葬山的半山腰間飛射了出來。爐蓋在止不住的顫抖,從裡面隱隱發散著七色的光芒,似乎隨時都要遮掩不住了。
之前很多人就猜測有重寶出世會是什麼東西,絕大多數人都認為最可能就是神兵利器,畢竟荒古神族當年也是能征善戰的一個種族,神兵重寶不計其數,有那麼一兩件不甘寂寞的從墳墓裡跑出來也是正常的。
但是萬沒想到這次出世的居然不是武器,而是丹藥!
說起天元界的丹藥,那真是美譽傳遍八荒宇宙位面。好評無數!
天元界的丹藥種類繁多,功效顯著,可以說已經是將藥材本身的藥性發揮到了極致。就以龍華帝國這邊相同的魔法藥劑做對比。同等位階的丹藥在效果上至少要在魔法藥劑的一倍以上,有的甚至能達到幾倍,乃至於幾十倍。而別說天元界還有許多功效逆天的丹藥,比如說價值連城的延壽丹,可以青春永駐的美顏丹,可以突破境界的破壁丹等等。
但就是因為丹藥的效果太好了,近乎已經成為了戰略資源,所以近些年來天元界已經對丹藥採取了管控措施,極力控制流出。於是天元界的丹藥近些年來是越炒越高,在其他位面已經達到了一丹難求的程度。
能參與這次荒古神武墓行動的勢力對普通的丹藥到是不怎麼在意,但是對一些高等級丹藥卻是一樣的十分渴求。尤其是荒古神族所處的那個年代,一些天材地寶還沒有滅絕,一些功效逆天的古丹方在那個年代都是很常見的東西。
而再看看這丹爐的品質,玄青色中透著紫金寶光,隱約中還隱藏著一股子靈性,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這丹爐不凡,想來能用這種丹爐煉製的丹藥必定不是凡品。
丹爐中的七彩霞光也證明了這一點,丹藥還未出世聲勢就如此般的驚人,也不知道到底是何種寶丹?來自天元界的幾大勢力快速的將自己門派中的古籍查詢了一遍,也沒有找到任何關於線索,連一些丹道大師也分辨不出一二來。
但有一點目前可以肯定,訊息才傳出去,這爐丹藥就已經被炒上天價了。而在天元界一些專業煉丹的門派為了這爐丹藥開出了令絕大多數勢力都無法拒絕的條件。於是可想而知,圍繞這爐丹藥,將會展開的是一場何等的腥風血雨。
伯爵等人遠遠地躲在第九神葬山的一處斷崖上,從遠處眺望著第十神葬山上的動靜。僅僅就幾個小時的時間,他們就看到了數個大勢力囂張無比的帶領著大隊人馬殺了過去。尤其是無極劍宗和大衍神宮這兩個對頭,似乎之前還沒打過癮,這次更是緊急調集了更多的人手,都是一副勢在必得樣子。
“黑暗議會,眾神殿,戰爭之心,大梵天……還真是夠亂的啊!”老婦人遙望著遠方人影晃動,叨唸出一個又一個頂級大勢力的名字,不禁嘖嘖地搖了搖頭,問道:“你們還打算摻合一下嗎?老婆子我可是不打算奉陪了,招惹不起啊!”
“先看看再說吧!”伯爵皺了皺眉頭,他也沒有料到一個荒古神武墓竟然會招惹出這麼多各個位面的超級大勢力。真是一個燙嘴的山芋啊!估計無論最後是被誰吞了下去,都不會有什麼好結果。
“在這裡乾耗著已經沒意義了,不如去別的地方看看能不能有其他收穫?”坐在輪椅上的少年提出了一個很中肯的建議。
“吾同意!”神袍少女點頭附議道。
他們一隊十一人,半路就有五人離隊,現在一共也就有六個人。三個人都表示要撤了,作為組織者伯爵把目光看向了揹著巨斧的男子,詢問道:“你的意見呢?”
男子依舊冷酷地說道:“我只能殺掉一部分!”
兇人就是兇人,一張嘴就是殺掉一部分。他這話中的意思也說的清楚,他只能殺掉一部分,剩下的一部分如果你們能對付的了,那就有機會去爭。如果對付不了,那乾脆不如早點撤的好。
伯爵聽明白他話中的意思,所以他一時沉默了下來。
“還想什麼啊?除非把人召集齊了,同時各位又捨得把家底亮出來。否則不用想了,根本沒機會!”陰影飄蕩了過來,搖指著前方的一艘戰艦說道:“看到沒有,大衍神宮把大稷戰艦都開進來了,還搶什麼啊?早點撤吧!真是晦氣!”
幾個人表態讓伯爵長長的呼吸了一口氣,心裡依然還是猶豫不定。其實理智的說他也很清楚,就憑他們幾個人想要火中取栗從各大勢力手中把丹藥搶走是不現實的,況且其他幾個人也未必會真心的出全力,所以他也是不想要參與到這趟渾水裡的。
而之所以到現在還猶豫是因為他之前得到的指示,暗示著他們此行進入荒古神武墓必有大的機緣,而這指示以前可是從來沒有錯過的!所以他才一再猶豫不決,按說不應該如此的啊!還是難道說他們真的有機會把那爐丹藥搶到手?
伯爵實在有些取捨難分,但有些話又不能對其他人明說,所以只要在這裡拖著再等等看。而也就在這時候,他們幾個身上的團隊通訊器全部都在同一時間響了起來。
“呦!你的兩個小朋友,好像遇到麻煩了!”老婦人一看通訊的內容,是沈牧的求救短訊,頓時就嘎嘎的笑了起來。
沈牧和胖子都是伯爵拉進隊裡的。很多人都不明白為什麼要兩個一階職業的新人進來,只有精通靈魂魔法的老婦人略微猜出了一點點,所以她才衝著伯爵直樂。她想看看伯爵到底會不會去救他們兩個。
“小孩子,總要經歷一些風浪才會成長的!”伯爵微皺著眉頭,既不說去救,也不說不救,只是看著沈牧的求救資訊,神情十分的玩味,不知道他在想什麼?
“那就按照隊裡的規矩來,自己惹出的自己平,讓他們自生自滅好了!作為團隊的組織者,你應該不會破壞這個規矩吧!”老婦人說道。
“當然,願不願意去救人,這取決於每個人的自願,團隊絕不要求。不過作為組織者,我個人到是希望你們去,否則到時候可別後悔!”看著通訊器上沈牧標出的位置,伯爵忽然有了一種恍然大悟的感覺。
可能是他搞錯了。他一直認為那指示上所說的機緣是指這爐丹藥,但其實機緣也許是另指他物也說不定。而且他有一種很強烈的直覺,這機緣必定要落在沈牧身上,否則為什麼那指示上說一定要帶沈牧入隊呢?要是按照這種推論方法,所有的一切就都解釋通了!
一念至此伯爵也顧不得其他人的反應了。背後生出血色蝠翼,身形衝突而起直接朝著第一神葬山的位置狂掠而去。
老婦人望著他的背影眨了眨眼睛,又轉頭看了看其他人的反應,琢磨道:“這老傢伙可精明著呢!莫非還真有什麼原因?我到是想要去看看了!那個小傢伙確實有點意思。各位,有想一起的嗎?”
……
作為一個惡魔,最大的樂趣就是聆聽敵人臨死前最痛苦的哀嚎。敵人越是痛苦,他們就越是快樂。甚至為了加深這快樂的程度,他們會有極度殘忍的方式來折磨敵人,無論是從肉體上的,還是心靈上的。
阿薩克萊爾身為血魔領主,自詡為惡魔中的貴族階級。所以他更喜歡高雅一點的方式,從心靈上去折磨敵人。他始終認為心靈上的痛苦,要遠遠超過肉體上的折磨。就比如現在,聽著沈牧痛哭流涕和嘶聲裂肺的聲音,簡直就如同是無上美妙的華麗樂章,讓其是如此陶醉。他已經上百萬年沒有體會過如此每秒的感覺了。
“痛苦嗎?氣憤嗎?是不是很想殺了我啊?”阿薩克萊爾放肆地大笑著,衝著沈牧說道:“我到是很羨慕你有這樣一位可以為你捨棄性命的朋友,他真的很偉大,說真的他剛才真的有感動到我哦!但是你知不知道,你的朋友剛剛經歷過了什麼?讓我來介紹一下,我們鮮血惡魔一族的專屬魔法——血炎!”
一邊說著,阿薩克萊爾一邊操控著一朵血色的火焰在手指上打著轉,說道:“這種火焰是由血液構成的。它可以滲透到你的身體裡面去燃燒,再點燃你全身的血液。從裡到外,讓每一滴血液,每一塊肉,每一個骨頭都燃燒起來,徹底的燒成一堆灰燼!是不是光聽我說,就覺得很痛苦了?你現在一定是很想要殺了吧?可是你又打不過我,怎麼辦?有沒有一種很氣惱,但偏偏又無可奈何的感覺啊?哈哈……”
“我一定弄死你,一定!”沈牧眼角還掛著淚痕,雙手緊攥著拳頭,雙目通紅,恨的是咬牙切齒。但有一點他又不得不承認,他現在的確是拿阿薩克萊爾一點辦法都沒有。他只能是想辦法儘可能的拖一些時間,希望伯爵他們會來吧!
“你是不是在想著,我也許會放你離開,然後再等你來找我報仇?哈哈……你覺得我會那麼蠢嗎?”阿薩克萊爾大笑道:“我只不過是讓你多體會一下憤怒但又無奈的絕望感而已。現在體驗時間結束,我現在就送你去見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