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他身體受了重創，精神也因為和梧桐的融合受到了影響，所以，當他站起的時候，他的身體和精神都非常的痛苦。

他還感覺到氣血在瘋狂翻湧。

不過。

許凡卻沒有在乎。

他任憑這痛苦壓在自己身上，讓自己面色漲紅，額頭青筋暴起的咬牙站了起來，然後，他看著眼前的蘇凝雪，強扯出一抹笑意：“我知道，我現在怎麼解釋都沒用了……”

“但是，我還是想告訴你，我那麼做，只是想活下去……”

“活下去，好再見你一面……”

下一刻……

許凡直接氣血一湧，強吐出一口血水來。

“噗……”

鮮血鋪灑，許凡直接站立不住，倒了下來。

他直接跪趴在了地上。

善念和梧桐眼眸一閃。

她們都想上前攙扶。

但是，她們強行忍住了。

因為她們知道，眼下的情況，她們最該做的就是看著，所以，哪怕她們擔心許凡，她們都沒有動，尤其是善念。

她雖然很喜歡許凡，但還是忍住了。

她默默地做著一個女僕該做的事！

……

許凡跪趴著。

他的面色漲紅，嘴裡開始咳血。

他其實是可以強忍住的，但是他沒有忍，他甚至還硬生生地逼著自己，更加劇烈地咳嗽起來，讓得自己吐出更多的鮮血。

“咳咳咳……”

許凡不停地咳著……

那斑駁的鮮血，灑滿了他面前的土地，很是顯眼。

蘇凝雪看著。

她黛眉蹙了蹙，終於，她還是心疼勝過了怒意。

“你受了很重的傷。”蘇凝雪站著道。

許凡依舊跪趴在地上。

在他面前的蘇凝雪，並沒有來扶他，但是許凡明白，這已經是個好的開始了，至少，對方開始和關心他了，不是麼？

“我……很想能夠活著出去，陪你生活，所以，我就和她拼命了。”許凡緩緩抬起頭，他用那已經開始變得慘白的面頰，扯出一抹笑意。

蘇凝雪站著，沒話話。

許凡看著。

他染血的嘴角，再度扯出一抹笑意道：“只是，抱歉，我還是拼輸了，而且為了能夠在死前，再看你一眼，我還做出了那麼愚蠢的事，我真是……咳咳咳……”

許凡再度劇烈地咳了起來，咳的滿地都是鮮血。

蘇凝雪看著。

她看著許凡咳到渾身都顫抖的模樣……

她終於忍不住了。

蘇凝雪不再質問許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