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樹苗，蕭某可不是玄象宗的人，不過跟你們玄象宗倒是有點關係。你能給我說說玄象宗到底發生什麼事了嗎？”

在蕭晨的記憶裡，玄象宗跟聖宗雖然無法相提並論，但在神魔境域裡也是十分強大的一方宗門，當初暗算他的諸天神魔裡也不存在玄象宗的人。

至於他們的宗門凋敝至此，蕭晨實在沒有什麼頭緒，因為此宗跟他的關係並不密切，就算跟他有關的勢力遭到清算，應該也不會牽連到此宗。

更何況蕭晨已經在周圍看過了，此宗禁地封印嚴密，一點也不像遭受外人破壞的樣子。

加上小樹苗的說法，這裡應該在他隕落之後沒多久就陷入了封鎖狀態，時間點跟他隕落的時間差不多，可又沒遭受外人攻擊，這倒讓蕭晨有點摸不著頭腦了。

“具體情況我也不知道，只是察覺某一天天地元氣突然發生變化，玄象宗所在境域突然從神魔境域剝離開來，整個宗門的人都在大喊大叫，說什麼境域要毀滅了。”

“沒過多久，玄象宗的人就再也沒有出現過，一直到今天為止，此地都沒有任何一人踏足。”

小樹苗呆在此地許久，雖然無法離開玄象宗禁地，但是他卻能夠感應天地間發生的一切。

境域毀滅？

這個詞讓蕭晨腦海嗡的一聲，不僅露出幾分遲疑，暗暗想道：“神魔境域乃是至高無上的境域，更是諸天魔神棲身的家園，由太古混沌法則親自守護，怎麼可能說毀滅就毀滅，難道我死之後神魔境域發生了巨大的變故？”

他摸著下巴，若有所思的暗自嘀咕道：“神魔境域，唯我獨大，沒有我的壓制，諸天神魔定然不甘寂寞，互相攻伐。漫天神魔大戰引起境域變故，或許也不是沒有可能。”

不過這只是蕭晨的猜測，要想真正瞭解當初發生的一切，蕭晨還是必須動用一點手段。

“小樹苗，你一出生便是神魔境域中的靈物，讓你影響深刻之事只怕歷經億萬年也不會遺忘，現在我要了解當初發生了什麼，需要搜尋你的記憶，希望你不要拒絕。”

蕭晨想了想，直接將小樹苗拉倒身邊，用一副商量的口氣詢問起來。

雖然他跟玄象宗的關係不是那麼要好，可他們畢竟也不是仇敵關係，現在難得遇上一個帶著昔日記憶而且還有靈智的存在，說是他鄉遇故知也不為過，蕭晨當然要對對方客氣一點。

“嗯……”

小樹苗望著蕭晨，一言不發的沉默片刻之後，這才點頭同意道：“既然是你跟玄象宗有所關係，那我答應讓你探索記憶，要是能找出宗門之人失蹤的原因，對我而言也算能放下最後的牽掛了。”

小樹苗生長在此地，已經把玄象宗當成自己的家了，即便他還沒有靈智的時候，玄象宗的人已經消失不見，但他依然沒有忘記打探玄象宗門人的下落。

蕭晨點了點頭，隨即伸手按在小樹苗的腦袋上。

現在的他已經掌控歲月法則，讀取億萬年之前的記憶看似繁瑣，可是小樹苗呆在此地從來不曾離開過，億萬年間枯燥乏味的生活在他的記憶裡並不突出。

倒是玄象宗出現異變的時候讓他記憶猶新，蕭晨只需略施手段就能清楚調出有關玄象宗異變的情報。

意識潛入對方識海，蕭晨看到的一幕乃是天地崩塌、大道湮滅的景象。

整個神魔境域的天空都浮現出死亡一般的血紅色，無邊血色猶如蝗蟲一樣，一寸一寸吞噬著神魔境域的全部空間，任憑諸天神魔如何抵禦都是徒勞一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