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師你認識?”蕭炎問道。
“不認識,但聽說過。當初就是這傢伙潛伏在小丹塔之中,打傷了他的師父後叛逃離開。”藥塵語氣中帶著說不出的厭惡,他最痛恨這種欺師滅祖之徒了。
“叛逃?我本就是帶著任務潛伏進丹塔的間諜,怎麼能說叛逃呢?”魂虛子笑了笑,絲毫不以為恥。
“我為了家族利益,冒著生命危險,深入敵營,戰戰兢兢那麼多年,最終在得手後返回家族,這可稱不上叛逃。雖然說不上光明磊落,但這種手段,在大勢力之間,應該也不少見吧?”魂虛子語氣不快不慢,甚至給人一種大義凜然的感覺。
藥塵冷哼一聲,不屑於與他爭辯。
“呵,叛徒就是叛徒,你的老師對你真心實意,你卻如此回報他,這般做派,可讓人不恥啊。”一道飽含滄桑的聲音從遠處傳來。
隨著聲音一同到來的,是濃郁至極的藥香味。天空之上有一道綠光閃爍,幾個呼吸間便來到廣場上空。
這是一個綠色的藥鼎,藥鼎之上坐著一位身著普通麻衣的老者,他手中有一根如同草藥編織而成的柺杖,柺杖上掛著許多玉瓶,一端杵在藥鼎上,另一端靠在老者的肩膀上,搖晃間玉瓶碰撞,發出丁零當啷的清脆響聲。
“神農老人……沒想到你也來了啊。”魂虛子眼睛微微眯起,隨後雲淡風輕地說道:“種族大義,高於其它。”
由於靈族、石族還未被滅,遠古種族之間的關係,也沒有原著中舉辦藥典時那麼緊張,因而藥族之人對魂虛子的到來,除了也有些對其品行的厭惡之外,沒有太多的反應。
對魂族的邀請,本就是藥丹做主發出的。雖然當時藥族之中也有不少人反對,認為到處抓捕煉藥師靈魂的魂族不配參加藥典,但出於對蕭鼎的承諾,藥丹還是力排眾議,做出了這樣的決定。
魂虛子掃視了一圈,在古族、炎族、石族、靈族以及蕭炎身上停留了一下,輕聲自語:
“看來雷族沒派人過來……也對,那群只知道打架的莽夫,族裡也沒有什麼太出名的煉藥師。”
他同時也注意到了古烽身旁的黑涅王古烈,眼中閃過幾分遺憾。
藥族之中匯聚的力量太強了,他們沒有吃下而不走露風聲的把握。
當……
一道低沉、莊嚴的鐘聲響起,音浪迴盪在整個藥界的上空,原本人聲鼎沸的廣場,瞬間安靜下來。
廣場之上,所有藥族之人忽然齊齊站起身來,恭敬地高聲喊道:“恭迎族長。”
他們的聲音浩浩蕩蕩地傳開,就連原本的鐘聲都被蓋過。
在這恭迎聲中,天上的雲層翻湧,自動地向兩側分裂開來,形成一條通道。不久之前與藥塵、蕭炎見過一面的藥族族長藥丹踏著虛空,緩緩走來。
感受著藥丹的氣勢,魂虛子臉上露出一個笑容。
只比他真實的修為高了一線,他單獨對上,憑藉虛無吞炎地子火之利,都能與之相抗。
“魂虛子,怎麼樣?能動手嗎?”蒼茫古老的聲音透過火焰在魂虛子的腦海中響起。
聽到這道聲音,魂虛子不敢怠慢,組織了一下語言後,回答道:
“恐怕不成,若只是藥族,我們尚能一試,但問題是來的賓客中,有很棘手的傢伙,古族的黑涅王古烈,還有炎族的火靈仙子。”
“這樣啊,那就靠你了,務必拿到藥典的冠軍,將那門功法奪來。”
“是,必定不負所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