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江文珠和江文延,龜縮在人群的角落裡面,保持著安全距離的時候,一個少年衝了出來。
反手對著那男人就是一棍,直接把那男人打的嗷嗷直叫,手裡的菜刀滑落,掉在地上。
那少年手腳利落,直接上去給男人又是幾下,衝著他的肚子和脖子,狠狠的幾棍子砸下去,那男人悶哼幾聲,口角流血,然後倒了下去。
所有人都帶住了,沒想到那少年手腳如此利落,把人一下子打暈過去,見到男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挺著,口角鮮血淋漓,可見是真的暈過去了。
人群當中才有人走上前,大著膽子,在男人的鼻子處摸了一下,然後鬆了口氣。
“沒事,沒事,還有氣。”
“哎,終於把這人給打暈過去了,那拿著刀的模樣真嚇人,我都害怕,他拿著刀,把人骨頭都碎了。”
“哎呀!當然快把刀藏起來,免得這刀被人給拿走。這可是證物,有沒有人去報案啊?快去衙門裡面報案。”
“哎,這就去!”
人群裡面有個腿腳快的,聽到裡面說要報案,拔腿就往衙門那裡跑。
這時候有了好心的老婦人衝上前去,把趴在地上嗚咽的喘氣的女人扶起來:“姑娘啊,你這是怎麼回事兒?這是你男人嘛,他怎麼拿著刀要砍你啊?你這是造了多大的罪呀?真是造孽哦!”
老婦人看見女人後背處三四道深可見骨的傷痕,不停的往外面冒著血,看著女人臉上臉色蒼白,面若金紙,呼吸微弱,氣若游絲,一副馬上要暈過去的模樣,老婦人對著周邊的人叫道:“哎,都愣著幹什麼?有腿腳快的,趕緊去最近的醫館叫個大夫過來,再沒大夫來止血,這姑娘就不行了。”
旁邊的人聽到這話,一股腦的問:“有沒有大夫?趕緊去個人找大夫,這姑娘快不行了。”
忽然,從人群中穿了一個聲音,一個三四十歲的中年男人走出來道:“要找大夫?在下正是個大夫,要不我先看看?”
人群中趕緊讓開一條路,讓人進去,那男人走到女人旁邊伸手搭在她的手腕上,然後私下自己長袍上的布給人包紮,有飛快的寫了幾味藥遞給旁邊的人,讓人去附近的醫館買藥。
然後又從自己藥箱裡面掏出來一些藥材,把這個藥罐從附近的人家裡面要來柴火,當場就開始熬藥。
那女人暈了過去,婦人見他暈了過去以後,不由大急,問大夫:“大夫,她暈過去了,不會出什麼事兒吧?”
大夫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珠,隨口答道:“得趕緊給她止血,灌兩碗藥下去再看,主要是失血過多,也不知道能不能補回來,我盡力吧。”
就在這時,衙門裡的人匆匆趕來,把周圍的人全部都趕到一邊去,保護第一現場,為首的人正是盧偉良的同事——張捕頭。
張捕頭帶著一大捕快趕來,看到現場鬧哄哄的模樣,一堆人圍在那裡嘰嘰喳喳喳指點點的,不由坐緊了眉頭。有些煩躁的想把這邊看熱鬧的人全部趕走,但他也知道人們都是愛看熱鬧的。他們根本沒那麼多人,能把人趕走,只能忍著,耳邊像蒼蠅一般嗡嗡的聲音,跟周圍的人做了筆錄。
然後把情況全部都記下來,又問了那少年一些問題,忙活了大半個時辰才把事情做好。
這個時候那昏迷婦人,已經在大夫的幫助之下,灌了一碗藥兒,地上砍人的壯漢,也被綁得像粽子一樣,被捕快們綁好了,扔在一輛破破爛爛的馬車上,準備帶著人去衙門裡面斷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