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子安愣住了,一動不動,包括他的兩隻眼睛珠子。
阿刁的衣服掉在地上,可站在房間裡的她卻又不是白白生生的女人,而是一隻比火雞要小一點的鳥。那鳥一身黑色的羽毛,一些地方卻又沒有鳥毛,露出了雪白的面板。更詭異的是,它的鳥頭也不是鳥的樣子,是阿刁的樣子。
李子安其實也想尖叫一聲,只是礙於老爺和教練的雙重身份,硬生生的把想尖叫的衝動壓制了下去。
這是什麼鳥啊?
大白天的變出來嚇人!
“你、你出去。”阿刁慌了,伸手去捂胸部,可是一操作才發現自己的胸部是鳥脯,什麼長滿了黑色的羽毛。她不捂還好,她這一捂,鳥毛就開始掉落。
那畢竟不是真實的羽毛,是介於真實與幻象之間的東西,很難解釋,用眼睛去看,看見的是羽毛,用手去摸,觸感也是羽毛,但一旦法力消失,那就什麼都沒了,摸到的是什麼,那就說不清楚了。
阿刁開到掉羽毛了,這說明法術快崩了,李子安也不好直視,轉過了身去。
身後傳來了窸窸窣窣的聲音。
李子安為了緩解尷尬的氣氛,說了一句:“阿刁,我不是故意的,我是有急事找你,這幾天你都躲在房間裡修煉三陰真經,挺好的,我還想著表揚你勤奮,你怎麼突然想起變鳥來了?”
都怪你,讓我看見了不該看見的東西。
大概就是這麼個意思。
“我學了法術,我得練練手啊,所以就試了試,沒想到你進來了。”阿刁含蓄的提出了自己的抗議,她才是受害者啊。
“你好了沒有?”
“沒有,還有褲子。”
李子安:“……”
他只聽過脫了褲子放屁這樣的話,卻沒想到有朝一日還能遇見脫了褲子變鳥的奇葩事情。
阿刁草草的整理了一下身上:“我好了。”
李子安這才轉過身去,看見阿刁臉紅紅的樣子,也不好調侃她,開門見山地道:“歸元宗的人來了,我特意提醒你一下,最近幾天要提防著一點。剛才我在外面遇見了一個,穿黑色的衣服,戴斗笠,面上還有一層黑紗……”
他將那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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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特徵詳細的描述了一下。
阿刁說道:“這裡是我們的地盤,對方敢直接過來,我讓人去查查,查出那個人在哪裡落腳,身邊還有多少同夥。”
李子安用異樣的眼神看著她:“你什麼時候有手下了?”
阿刁笑著說道:“府上的奴僕都是我的手下,你別忘了,你現在是劍宗最大的買辦,你手下的人可多了,這鑄劍城裡到處都是你的店鋪和生意,我作為你的管家,我說的話異樣管用。”
李子安笑了:“真看不出來,你張大了。”
阿刁下意識的低頭看了一眼:“我長大了嗎?”
李子安忽然意識到他用詞錯誤,轉移了話題:“那這事就交給你去辦,不過你要小心一點,歸元宗這次來的人可能是開門人歸天,宗主說那個人擅長搞暗殺,很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