閆彩雲的心思其實都能看的出來,別人可能會認為她只是對永梁有好感,或者最多算是一見鍾情,否則,哪有開學第一天就堅定地維護他?!但內中祥情除了永梁沒有人比祥文更清楚。祥文當然也知道好友的心思,他是不想這麼早地惹上情緣,以免影響他的創業計劃。但現在看來,這麻煩還就找上了永梁!
祥文對這個長得漂亮、性格又潑辣的女孩很有好感,上午雖然因為自己沒有上前幫助永梁,讓她斥責了幾句,但其中對好友的維護之情卻是真的不能再真了。剛才又出言示警,對永梁和自己的關心表露無疑,當然,對自己這個關心自然是沾了永梁的光。
從這個意義上講,祥文還很感激她,同時也為好友既感到高興又隱隱還有一絲擔憂。但他相信永梁的智慧和能力,相信他一定會處理得非常完美。
孫琳跑了,祥文自然也不會留下來礙眼。
“你們說話吧,我有個事先走了。”說完,他不顧永梁擠眉弄眼地不停地暗示,也不管永梁是否同意,轉身向家裡跑去。
“這小子,真不仗義!”王永梁嘀咕了一句,轉身對閆彩雲說:“走吧,我送你回家。”
“好”。
閆彩雲答應一聲,兩人相跟著向閆莊走去。
下了橋,是一條南北大路,王莊村和閆莊村都在南面,先是王莊村,再是閆莊村,兩村相隔二里地。
路旁的地裡是綠油油的莊稼,玉米、高梁都快一人高了,河裡的雜草中間或傳來幾聲青蛙的叫聲。
兩人順著路沿著河邊向南走,一時間誰也沒有開口說話。
王永梁看著閆彩雲的側臉,那長長的睫毛隨著忽閃忽閃的大眼睛上下眨動,脖子挺直,肌膚白嫩,胸脯已是微微隆起,顯然身體已經開始成熟。心想,從今天她的表現來看,這是一個心思單純的姑娘,性格潑辣,愛恨分明。有著前世經驗的他知道,這個女孩已是情竇初開,這個年齡的女孩正是最危險的時候。這樣的女孩,她要對你好,能把自己的心挖出來給你;要是讓她恨上你,她會殺了你或者自殺都有可能。王永梁敢肯定,她對自己好,那不是愛,是責任,最起碼現在是。那只是一句戲言而已,有必要把這一個枷鎖套在自己身上嗎?可是,自己有能力說服她嗎?要是傷了她怎麼辦?
王永梁一再躊躇,不知道怎麼開口。
尋思良久,他問道:“今天要是被打的是我,而不是他們,你怎麼辦?”
“怎麼辦?”閆彩雲顯然沒想到王永梁會這樣問,正要說我會和他們拼命,一看王永梁的神態,是非常期待的樣子,心中一動,改口道:“我呀,就和他們一起,把你扔到河裡去!咯,咯,咯……”說完,自己想像著那個場景,抵制不住地笑起來。
“好呀,原來你是這樣的人!”王永梁也被她幽默的話逗笑了。見她不上道,永梁又問道:“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麼啊?關於咱倆的?”
“嗯,我知道。我爸全告訴我了。他說你們家人性好,說你非常聰明,心地又善良。還說等咱大了,傳道爺爺要當大媒呢。”閆彩雲是個爽直的性子,永梁一問,她就全盤說出來了。當然,她也沒覺得這有什麼不好意思的。
“你爸喝醉了,他那是說的醉話,你可不能當真啊。”王永梁試探著說。
“不是醉話,我爸他說他清楚得很。怎麼就不能當真啊?是你沒有當真吧?是嗎?”閆彩雲問道。
“是,我真的是沒有當真。你聽我說啊,我是這樣想的,咱們年齡都還小,沒必要為了那一句話把自己限制住。如果將來咱們透過接觸和了解,彼此都愛上了對方,當然最好。如果你看我不行,或者你又愛上別人了呢?那就當那句話不存在,你看這樣行嗎?”王永梁不敢隱瞞觀點,但也不能把話說得太死,免得這孩子鑽了“牛角尖”。
“你不會認為我是水性楊花吧?我怎麼可能會愛上別人呢?”
“不不不,不是那個意思。我是說,我們要先戀愛,再談別的,行不?沒有愛的婚姻是痛苦的。你明白我的意思嗎?”王永梁連忙解釋道,生怕言語不當,傷了這個女孩就不好了。
“你說談戀愛不就得了,真是費勁!”閆彩雲不以為然地道。隨即反應過來:“王永梁,你不會是想和別人戀愛吧?我告訴你,不行!我不管你戀不戀愛的,我也不會那玩藝,反正我就是你的人了,這輩子不會變。”
“嘿,白說了。”王永梁心想。他感到無奈,也無法理解,怎麼還有這麼傻的姑娘?……。
閆彩雲和永梁告別後,邁著歡快的步子往家走去。
她傻嗎?她可不像永梁說的那麼傻,反而很聰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