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對於蘇寒來說，還有意義，但是往往他都會無視時間，畢竟他看不到自己的未來，這讓他很安心。

衍天經過多年研究，早就登峰造極，配合知識之眼進行推演，完全是看一眼就能推測一個人的未來。

不過蘇寒推演自身和北皋的時候，是沒有未來的，推演虛神界的其他生命，同樣如此。

普通人看到這結果，恐怕嚇壞了，以為自己會死，所以沒有未來，但蘇寒深知，推演是建立在有這個東西存在，才能推演。

他們這些幻想生物，存在嗎？

存在，但相對於混沌來說，又不存在。

所以說，沒有未來，意味著他們脫離了混沌的束縛。

……

距離北皋與蘇寒收集各種寶物已經過去了四年，虛神界的完善、北皋的本質轉化，都比原計劃晚了一年多。

不過那都是小事，此刻，虛神界已經是山川海洋河流天空大地……一一俱全，不過生物就很少，最多的是夢蝶。

它們穿梭在虛神界與現實之中，以現實中的幻想之力為食，也相當於另類的壯大虛神界。

光之蝶火蝶等在虛神界不多，第二大族群是海洋中的靈魚，蘇寒只創造了一隻，然後迅速佔領海洋，它們和夢蝶有相同本質，擁有眾多進化方向。

不過蘇寒一直想要的鯤，至今沒有進化出來，最接近的是一頭巨型鯨魚，他是一條魚，但誕生智慧後，就飛到了天空，還在背上製造了大陸，要打造漂流的天空城。

他是個有想法的小傢伙——指年齡小，至體型，蘇寒尋思著，半個月球大小的鯨魚，應該不算小吧？

雖然鯨魚比起山之靈確實小了一點，幻想世界是一切皆有可能，在虛神界，所有山川都源自於一件寶物，它們是一體的，然後山川覺醒自我，成為山之靈。

虛神界的大小，就是他的大小，一個太陽系那麼大，鯨魚在山之靈的面前，也只是小巫見大巫，不過缺陷就是山之靈本體太強，需要提升自我意志。

這傢伙和夢蝶學了一手，也跑到現實世界成長，他把自己與名山大川重合，吸收智慧生命對於山川的幻想和信仰，成長速度驚人。

恐怕要不了多久，就可以媲美上位神，這可是虛神界第一批生命，強一點理所當然。

不過今天，虛神界震動，地湧金蓮，天花亂墜，此等景象，看起來夢幻優美，實際上來自於蘇寒的惡趣味，看多了，順手設定的。

一般誕生大能，或者出現至寶，才會有這種異象。

如今，正是北皋完全轉化的時候，以他的層次，自然值得天地慶賀。

與蘇寒想象的場景不同，擺脫劫難束縛後，北皋沒有激動，也沒有喜悅，就那麼靜靜地站在原地，閉著眼，彷彿一尊雕像。

過了良久，北皋睜開眼，一片平靜，他看著蘇寒，慢慢露出一個微笑：“我沒想到，會有這一天。”

“我對天庭有信心，但對我自己卻沒有，原本我以為，在我消失後，在我的同僚也消失後，當混沌走向重啟時刻，那幾位道祖才能成功。”

“沒想到，有你這個變數。”

“我很高興。”

不過北皋並不準備煽情，一時感性而已，說完後，他忽然面色肅穆：“在下北極星之靈，北皋，參見道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