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麒麟劇社已經扭虧為盈,整個京城,指著唱戲能賺錢的,也就只有這麼一家班社了。
「今個休息。」
陶芸揚長大之後,多了幾分沉穩,也沒有了小時候的機靈勁兒。
「下次有演出了,告訴我一聲,我過去給你串一出。」
「真的啊?」
陶芸揚聞言,不由得大喜過望,蕭飛的本事,他可是一清二楚,這些年,也沒少往蕭飛家裡跑,找蕭飛請教。
可以說,他現在這一身的本事,百分之九十都是蕭飛一手調教出來的。
「師哥,明個就有演出,全本的《紅鬃烈馬》,您……」
「行啊!明天我過去。」
蕭飛說著,又在人群當中看到了一張熟悉的
面孔。
「賀彩!」
高賀彩聽到蕭飛點出他的名字,連忙分開人群到了跟前。
「師哥!」
蕭飛看著對方,不禁笑了:「你這是……」
「昨天從上海趕過來的!」
聽到高賀彩這麼說,蕭飛也是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了。
「你那邊忙,沒必要特意過來。」
高賀彩也已經離開了德芸社,不過和之前走的那些人不一樣,高賀彩退出,是得到了郭德強的同意。
15年的時候,高賀彩就去了上海,在那邊成立了自己的相聲班社——相爺府。
德芸社這些年為什麼不進上海灘,就是因為那邊有高賀彩在,當師父的,不能跟徒弟搶飯吃。
雖然退出了,但高賀彩和德芸社之間的聯絡依然非常緊密,每一次德芸社去上海那邊演出,都是高賀彩負責招待。
因此,高賀彩還戲稱,他的相爺府就是德芸社在上海的辦事處,並且,當著媒體的面說過,只要德芸社來上海開分社,他立刻帶著相爺府並過去。
「那邊怎麼樣?」
這幾年,高賀彩偶爾也會跟蕭飛通電話,彙報相爺府的發展情況,和當初德芸社剛剛成立的時候一樣,相爺府掛牌之後,也曾經歷過一段困難時期,但現在一切都好了。
「託您的福,一切都好。」
蕭飛點點頭:「這就好,往後還得好好幹。」
跟著師兄弟們挨個打過招呼。
「行了,都別在門口圍著了,我先進去,咱們待會兒見,今天演出結束,誰也不準走,我做東,地方你們隨便挑。」
蕭飛說完,轉身挑簾兒進了休息室,裡面陳設跟當初沒什麼區別,一張桌子擺在最裡面,只有三把椅子放在旁邊,這是郭德強和於清的位置,剩下一把是張先生的。
其他人都坐在靠牆的位置上,還是當年的那些人,只是少了幾位老先生,李先生和金師爺去年走了,邢先生和謝老祖的身體不好,回家修養。
蕭飛當初跟著師父於清加盟德芸社的時候,那些老面孔,已經沒剩下幾個了。
看看牆上,張先生的靈位依舊和相聲門祖師爺窮不怕朱紹文供奉在一起,旁邊的牆上掛著李先生和金師爺的照片。
再旁邊是德芸社的十大班規,以及去年公佈的德芸家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