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白眉頭皺起，“你今夜為何會和這些妖類廝混在一起？”

甦奕啞然，頓時明白這小子是懷疑上自己了。

眼見甦奕不開口，牧白眼神頓時變得凌厲起來，“你若不願回答，可敢讓我用‘靈血寶鑒’一試？”

掌心一翻，浮現出一塊黑色的寶鑒。

靈血寶鑒。

一種探測氣血的秘寶。

據說犯下的罪行越多，身上的罪愆就越重，透過靈血寶鑒就能感應出來。

不過，這等秘寶雖然神妙，但卻並非萬能，世上自有諸多秘法可破之。

“也行。”

甦奕笑著答應，屈指一彈，一縷氣血掠出，湧入那靈血寶鑒內。

頓時，黑色的靈血寶鑒發光，表面浮現出一圈圈猩紅濃鬱的血光。

牧白渾身一僵，眼眸睜大，這傢伙該殺過多少人，才會累積如此濃鬱的血光！？

更驚人的是，隨著測探，靈雪寶鑒猛地顫抖起來，似是承受不住，最終砰的一聲四分五裂，在牧白掌間炸開！

而他整個人愣在那，面容變幻不定。

看向甦奕的眼神都帶上一抹震撼，這傢伙……難道是個深藏不露的老妖魔！？

一抹寒意從背脊泛起，牧白意識到，自己今晚極可能遇到了大危機！

“被嚇到了？”

甦奕拿出酒壺，喝了一口。

牧白深呼吸一口氣，眼神平靜，“無懼生死的人，豈會在意這些。”

甦奕饒有興趣道︰“我今晚若給你一條活路，你以後是否會視我為敵？”

牧白沉默片刻，道︰“我會先甄別你的身份和來歷，之後蒐集你的罪行，依照蒐集的證據，再決定是否要殺你！”

甦奕道︰“只看證據？”

牧白平靜道︰“不錯。”

甦奕好整以暇問道︰“倘若我是這神域天下主宰級人物呢？比如西天靈山的燃燈佛、三清道庭的雲霄神主？”

牧白不假思索道︰“我說了，無論是誰，我只看證據殺人！包括你說的那些主宰級人物，也不例外！”

一番話，平靜從容，沒有任何遲疑。

甦奕深深看了牧白一眼，道︰“我倒是很想看看，你以後能否兌現你今晚的話。”

說著，他取出一塊秘符，遞給牧白，“這是一門感知氣血的秘法，遠比靈血寶鑒更靠譜，權當是我的一點補償，收下吧。”

牧白一怔，拿過秘符，就見其中記載著的，乃是一門名喚“玄隱感應篇”的秘法。

只看名字，牧白並不在意。

可當看到這門秘法的內容，他整個心神不由沉浸其中，渾然忘我。

甦奕坐在藤椅中，看向大殿外。

已是後半夜，大雪不知何時已經停了，遠處群山素白，在暗淡的星光下，仿似一襲白衣，遮蓋住了群山。

寒風呼嘯，嗚嗚作響。

甦奕袖袍一揮，殿宇中的篝火重新燃燒起來，讓這座血腥陰暗的大殿平添一些暖意。

許久，牧白如夢初醒，長吐了一口氣。

“敢問……閣下為何要贈我這等妙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