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辭間,盡是自信,“更別說,你真以為他此去命河起源,就沒有一丁點準備?”
陳璞錯愕,不是說讓婉君前輩去當甦奕的護道者麼?
怎麼一下子反過來了?
第一世心魔捧腹大笑,“之前不說那些話,小婉君會離開麼?”
陳璞“……”
他孃的,合著自己和婉君前輩一樣,稀裡糊塗地被矇在鼓裡不說,還傻乎乎配合著演了一出戲?
啪!
陳璞把手中酒杯一摔,長身而起。
第一世心魔一怔,“做甚?”
“去戰場殺敵。”
陳璞殺氣騰騰,“宰幾個異域天族的混賬,出一出胸中這口惡氣!”
第一世心魔連忙道“小心那禿驢,一旦踫到,轉身就走,千萬別帶遲疑的!”
“懂!”
陳璞身影破空而去。
第一世心魔喝了一口酒,伸出手指在地上畫了一些稀奇古怪的痕跡。
就像信手塗鴉,鬼畫符。
“不管你和金蟬、太初、太上是什麼關系,本座這次就好好陪你耍一耍!”
第一世心魔心中唸叨,“反正老子本就不想活了,你若有能耐弄死我,反倒是好事!到那時,老子臨死前,說什麼也得好好表達一下謝意才行!”
過往一段時間,異域天族那邊,出現了一個神秘的年輕僧人。
也不參戰,也不做什麼,偶爾會在戰場中走走看看,大多數時候,則一個人枯坐在戰場外,一坐就是很久很久。
沒人知道他的來歷。
哪怕在異域天族那邊,也僅僅只知道,年輕僧人和他們是一夥的。
甚至,連年輕僧人的名號都不知道。
以至於如今,無論彼岸陣營,還是異域天族陣營,皆稱呼其“無名僧”。
可第一世心魔隱約猜出了一些事情,推斷出那年輕僧人和那隻神秘的蟬大有淵源!
九曲天路,玄陰禁區。
琉璃寶船上,凰祖如釋重負般長吐一口氣,喃喃道“這輩子,我怕都再無法忘記今日所見的這一場劫了。”
那如若燃燒般絢爛美麗的劫雲,在持續了足足一炷香的時間後,已悄然消失。
那一幕幕的大道異象也已不見。
整個動蕩混亂的玄陰禁區,也漸漸歸於往昔的寂靜中。
可凰祖眉梢間,兀自殘留著震撼之色。
“姐,你覺得甦奕破境後,戰力該有多強?”
凰 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