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稱“知道者”的烏鴉曾說過,原界的一切機緣和傳承,皆是混沌紀元最初時的一批“失敗者”所留。
既然這批“失敗者”曾在定道之戰中落敗,也就意味著,他們的大道還不夠稱得上“至強”。
更別提,當初定道之戰的贏家,是一位無比神秘的禁忌存在。
這一切,讓甦奕明白,那些古仙傳承可以鑽研、借鑒、汲取,但斷不能影響自身之道途。
相反,自己要做的是博採眾長後,讓自己的道途超越這一切“失敗者”之上!
正如甦奕曾對烏鴉所言,他的大道,從來不是為了成為命運主宰。
他的大道,也不會如此小!
不過,修為力量的蛻變,還有許多要沉澱打磨的地方,包括對大道的參悟和推演,也需要花費心思。
眼下,甦奕在做的就是此事。
同一時間,黑衣女子的房間中。
“你大概已猜出我是誰了吧。”
黑衣女子儀態隨意地坐在那,看著立在不遠處的凰紅藥。
“不錯。”
凰紅藥微微點頭,沒有否認。
她眼神有些微妙,心情也有些異樣。
如今這命河起源中,能識破黑衣女子身份的,已極其之少。
“那你我之間的對話,就直接一些為好。”
黑衣女子道,“當初那新一任命官甦奕前往命河起源時,由凰神秀親自接引,我想知道,凰神秀如今在何處。”
她嗓音柔潤婉轉,清脆動人,可此時那言辭間,卻平添一股毫不掩飾的冷意。
凰紅藥敏銳注意到這一點,也猜出黑衣女子為何會這般“惦念”凰神秀,不由沉默了。
黑衣女子金色的眸盯著凰紅藥,“你不說,我也會找到她,親口問一問,蕭戩當年因為她而死,她心中是否有愧!”
言辭間,已不止是冷意,還有恨意和殺機!
房間中的氛圍都壓抑沉悶許多。
凰紅藥皺眉,“當年蕭戩是怎麼死的,你們太昊氏能不清楚?殺害蕭戩的兇手之一,不就是閣下的兄長?”
這番話,同樣不客氣,帶著諷刺。
黑衣女子像是被刺痛了心神般,驀地起身,隔空一把抓住了凰紅藥雪白的鵝頸,五指深陷,抓出血淋淋的指痕。
凰紅藥卻不為所動,也不曾掙扎,明秀素淨的玉容都不曾變化一絲。
她只平靜道,“若說蕭戩是因為神秀而死,那我玄凰神族何嘗不是因為蕭戩而淪落到今天這般地步?”
黑衣女子眼眸死死盯著凰紅藥半晌,最終收手,重新坐在玉桌前。
凰紅藥雪白脖頸間,五道血淋淋的指痕猶在,顯得觸目驚心。
可她卻根本不曾理會,道,“還有其他事麼,沒有我就告辭了。”
黑衣女子忽地道“當年,你是不是也曾喜歡過蕭戩?”
這冷不丁的一句話,讓凰紅藥嬌軀微僵,怔了一下之後,不禁冷笑道,“可笑,我和你不一樣,才不會喜歡一個自詡多情,卻到處拈花惹草的敗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