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麼點綴和修飾，言辭平平淡淡。

可落入凰紅藥耳中，卻讓她聽得心驚肉跳，眉頭時不時會緊皺一下。

直至甦奕說到通天城外的一戰時，凰紅藥再忍不住道，“當時，那上百位道祖的法體究竟是如何覆滅的？”

甦奕若有所思，“你也不知？”

凰紅藥瞪眼道︰“我若知道，何須問你！”

甦奕頓時做出一個推斷，那些道祖的法體被毀掉時，他們在原界的記憶，也都被斬掉！

這必然出自那隻烏鴉的手筆。

以它在原界堪稱上蒼主宰的手段，足可以徹底抹除那些道祖法體的殘存記憶，讓其本尊無法得知。

至於那曾出現的四位天譴者，皆是意志印記罷了，連法體都不是，當被毀掉時，其本尊自然不可能感應到什麼。

真正經歷那一戰而逃走的，只有那四件混沌秘寶。

可很顯然，那四件混沌秘寶終究只是寶物，不可能說出通天城一戰的事跡。

以至於在當今命河起源，還沒人知道通天城一戰的真相！

看一看凰紅藥就知道了，她乃是玄凰神族道祖。

連她都不知道，更何況其他人？

甦奕沒有回答，而是先問了一句，“這世間如何看待此事？”

凰紅藥道，“原界第九重天都已消失，一切線索也隨之徹底斷掉，沒人知道真相，所作出的和那上百位道祖法體被毀的推測，也和遭受原界本源力量反噬有關。”

甦奕點了點頭，“的確如此。”

凰紅藥︰“？”

她盯著甦奕，明顯不信。

甦奕道︰“當然，當時也的確有一些不為人知的特殊事情發生，這一切和一個自稱‘知道者’的傢伙有關。”

甦奕這麼說，倒也沒有撒謊。

讓原界第九重天消失的，正是“知道者”。

只不過，他沒有把真話說全罷了。

人生於世，既不想撒謊，又不能洩露一些隱私時，大可以奉行一個原則——

真話不全說。

倒也不是甦奕故意保留，而是牽扯到青兒之時，讓甦奕心有顧慮。

“知道者……原來是那個神秘的存在……”

凰紅藥震驚，“也對，據說‘知道者’乃是原界最為超然的存在，無所不知，擁有不可思議的手段，若是他出手，的確能徹底毀掉原界第九重天。”

談完了這些事情，凰紅藥道，“我此次前來，另一件事要告訴你。”她悄然起身，來回踱步，“早先你和我初次相遇時，曾問過‘海眼劫墟’的事情，而前一段時間，我打探到訊息，太昊雲絕前來造化天域的目的之一，也是沖著海眼

劫墟而來。”

甦奕一怔，眼神異樣，“這傢伙……沒死？”

凰紅藥眼神也變得古怪起來。

她早聽說，在原界爭鳴山一戰中，太昊雲絕慘敗於甦奕手底下，連心境都被打破，遭受到致命重創。旋即，凰紅藥搖了搖頭，“沒死，據說太昊氏動用了混沌秘寶問心鏡，在太昊雲絕本尊遭受反噬，心境即將徹底崩潰的關鍵時刻，成功救了他一命，其心境也得到

修補，穩固下來。”

甦奕不免遺憾，“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