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活不下去，死了就好，何必糟踐自己？

蕭戩氣喘吁吁，眼楮漸漸泛紅，情緒又快失

“在這世上，誰都可以詆毀你姐姐，唯獨你蕭戩不”

悄然間，柳先生立在蕭戩身旁，撐著油紙傘，擋住少年頭頂的漫天雨

“咱們讀書人的學問，既在書本上，也在書本之”

柳先生的聲音，就像黑暗風雪中的一座暖爐，讓人心

“世事洞明皆學問，你才十三歲，還不懂微言大義，亦不通世事人情，切記莫要把書中那些道理，視作自己所要尊奉和堅守的氣節和風”

嚓！

閃電肆虐，風雪呼

一把油紙傘，穩穩地撐在那，為少年遮風擋

蕭戩抿著唇，眼神惘然道︰“若書中道理不可信，還讀書作甚？”

柳先生道︰“盡信書不如無書，我輩讀書人讀書，要明心見性，觀天地、觀眾生、觀自我，而不是隻生硬地記住書上那些道”

說著，他扭頭看向蕭戩，“我只問一句，相比你心中的憤怒和憋屈，你姐姐心中的痛苦和委屈，你可體會過？”

蕭戩沉默

“走吧，去我”

柳先生一手撐著油紙傘，一手攔住少年瘦弱的肩膀，“今夜，我跟你聊一些書本之外的事”

蕭戩本欲掙扎，可仰頭看了看身旁柳先生那張清瘦的臉龐，他最終還是邁步，藏在先生的傘下，和先生一起穿過風雪狂舞的夜色，漸走漸

……

爐火洶洶，讓簡樸的房間內溫暖如

爐火旁，柳先生坐在那，跟蕭戩聊了很

所談事情，無非是紛攘世事，人心糾

蕭戩似懂非

他終究只是一個鄉野少年，不曾離開過這座幾乎與世隔絕的村落，眼界和認知都侷限於小小的一塊天地中，又怎會懂得人心幽微，世事紛雜？

可他那心中積攢的滿腔苦悶和憤怒，則像堅冰般一點點融化在柳先生的言辭之

談到最後，柳先生忽地道︰“你可知道，咱們村子其實很特殊？”

蕭戩一呆，“特殊？”

柳先生卻沉默了，最後只說道，“這些現在告訴你，有害無益，等以後時機到了，我再一一與你細”

晨曦破曉，天光熹

外邊風停雨住，雪也不下

柳先生本打算留蕭戩吃早飯，卻被蕭戩拒

他跪在地上，以一種莊重的大禮朝柳先生認認真真叩首三次，便起身匆匆而

他現在只想回

回到姐姐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