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道者道︰“為了你自己的大道，也必然會來的，我從不擔心這一點。”

甦奕點了點頭，“你說的不錯。”

兩者交談到這時，那天穹深處的對決，再有變故發生。

甦奕那重新凝聚出的第二個大道法身，終究還是敗了，被定道者的大道法身強勢鎮殺！

連續被毀兩個大道法身，讓甦奕也遭受到嚴重反噬。

哪怕他根本不在意，可臉龐已變得蒼白起來。

反觀定道者，未曾有過任何變化。

甦奕一邊飲酒，一邊道︰“你何不趁此時機，試試能否殺我？”

“沒必要。”

定道者隨口道，“涅盤之力，能夠讓你一次次在毀滅中重塑，實現源自性命的蛻變，的確很不可思議。”

“可你的修為終究還在終極境，哪怕早已參悟到和生命道途有關的諸多秘密，可蛻變到最後，也無非只能補全一身大道罷了。”

甦奕只笑了笑，沒有辯解什麼，“接下來，你我比一比輪回之道如何？”

聽到這句話，定道者卻忽地沉默了。

半晌，才說道︰“等到了封天台前，你自然可以見識到我所領悟的輪回。”

甦奕沒有追問，大袖一揮，又一個大道法身出現在那天穹深處，和定道者的大道法身激烈對決起來。

定道者忽地道︰“你就這般把一切手段在大道對決中施展出來，不擔心我將你這一身道行的缺陷一一窺破於心？”

甦奕隨口道︰“於終極境層次，我道無止境，故而有無盡變化，你所窺破的缺陷，終究也是會變的。”

定道者能夠感受到，這一次甦奕所施展的大道法身，的確和之前不一樣了。

不過，還是說道︰“但凡能被彌補的缺陷，都談不上是缺陷，你認為呢？”

甦奕眼眸悄然眯了眯，罕見地認真道︰“的確如此。”

“藥師落敗之前，已窺破你身上的缺陷所在。”

定道者道，“可惜，他在大道上的底蘊和實力，差你一大截，哪怕能看到，也奈何不了你。”

甦奕喝了一口酒。

定道者這番話的意思，很好琢磨，無非是在說，藥師能窺破的缺陷，同樣可以做到。

藥師做不到的，不見得做不到！

“大成若缺，大盈若沖，這諸天大道可以完整無缺，可作為修道者，註定不可能真正圓滿。”

定道者道，“這，便是我輩執著於求道的意義所在。欲踏足生命道途，何嘗不是為了讓一身道途進一步蛻變，從而距離真正的圓滿更進一步？”

甦奕笑道︰“若道無止境，那便求一個無止境，如此，或許便是圓滿的真諦所在。”

定道者深以為然，“善。”

話鋒一轉，“可據我所見，你在闖過封天之路後，並未在封天台上留下自己的大道烙印，這是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