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什麼鬼地方？”問。

“伊比利亞黃金時代的遺蹟，融合了阿戈爾和伊比利亞科技的結晶，不同於一般概念裡的燈塔，伊比利亞之眼可以傳遞資訊，同時也可以作為法術擴大器，基本上這座海域就可以不受海嗣的侵擾。如果這座燈塔可以重新投入使用，甚至或許可以重新聯絡到阿戈爾方面，獲得他們的支援。但是在災難‘大靜謐’後，這座燈塔遭到廢棄。”

“這麼強的地方為什麼不一直用？”不解。

“小姑娘，我們的敵人，從來都不只海嗣。”卡門淡淡地回答道。

“可以不說謎語嗎？”陰影微笑。

閃靈解釋：“意思就是，這座燈塔既可以給我們用，但是也可以被敵人利用，只需一定的程式，燈塔……就可以毀滅我們自己，或者……滋養海嗣。”

“我們的敵人，不只有海嗣，也有人本身。”

海底廢墟。

魚群慢慢散開，伴隨著輕盈的水流痕跡，aty潛泳到了這裡。

這是一個建立在超大型骸骨上的城市，被海嗣摧毀，劃痕被珊瑚佔據，貝殼掩蓋了殘垣，屍體化為了一縷洋流。

建立在她同伴屍體上的城市。

“逃離自己領域的神啊，你為何而歸來？”

aty回頭，一個阿戈爾裝束的信使朝她游過來，在她不遠處落下。

信使操著一口熟練的阿戈爾語，一種可以在水下傳播的語言。

“……”aty回過頭。

“我的神啊，你們不在的上千年中，阿戈爾徹底走偏了方向，它的科技超越了陸地，卻變得比以前更加愚昧偏執，甚至妄圖將舊海神的骨血強加到自己身上，現在舊海神的骨血開始躁動，海洋的危險與日俱增。”信使說道。

“我的神啊，我們需要你們的歸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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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你們的神，你們的神是個侵略者，我不想和你們這些侵略者的子嗣打交道。”aty回答。

“那你為何回到這裡？”信使問。

“懷舊。”

信使一點也沒有相信：“無需懷舊，我的神，這已經是你們的領土了。你們就是這個星球靈魂的代言人，我們需要你們的指引。”

“然後像上一次一樣，我們再次為你們的野蠻付出代價？”aty問。

“所以你就相信了更加野蠻的陸地人嗎？”信使反問。

aty回過頭，帶著冰冷的表情來到海洋信使面前。

“在他們眼裡，我只是個優秀的音樂家，而非一頭瘋狂的白鯨，或者是什麼沒有意義的象徵。”

“如果有一天他們認清你們的存在呢？或者說，他們現在已經認清了，準備對你們動手了呢？”信使問。

“……”

“你們的根在這裡，即便你們在世界盡頭，這也是不爭的事實。”信使說，“更何況，如果海洋淪陷了，你所珍愛的陸地還能堅持多久呢？”

aty沉默了。

“是時候了，成為我們的神吧！引領我們再度步回繁榮吧！”信使呼喊道，超聲波將周圍的魚群驅散。

“……”aty沒有回答，只是默默地往後游去。

信使的目光黯淡了許多。

aty水下手機響了，她接了電話，一句哈也沒有說，表情卻緩和了下來，準備往海面遊動。

“我們需要神，美麗的女士，相應的，神也需要我們，無論是陸地，還是這裡……”信使最後說，“我們起源於你們，你們因我們而有了存在的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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