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來沒有說要和它‘共存’‘共生’,你可能誤會了,”布萊克回答,“正相反,我想鼓勵你,去戰勝它吧。”
斯卡蒂又愣了一下。
“你沒有說錯,那是我們的死敵,如果不把戰勝它,我們就會被侵佔,失去我們的意志。”布萊克說,握緊她的手。
斯卡蒂的手,就像絲綢一樣,光滑,細膩,帶一點肉感,唯一的缺點就是太冷了,就像這個女孩灰暗的心一樣。
斯卡蒂忽然想到了什麼:“那……你呢?你的實力雖然很強大,你也沒有戰勝它吧。”
“你是對的,我沒有戰勝它,我和它鬥了一輩子,即便我的確戰勝了它幾次,”布萊克露出一個悲傷的微笑,“但是啊,命運是無情的,祂用血的例子告訴我,比起我,我身邊的人更需要神。”
“但是你不同,”布萊克直視斯卡蒂的眼睛,“比起神的力量,你身邊的人,例如我,更需要你,你的歌聲,你的美麗,最重要的是,你的意志,這是連神也無法比擬的東西。”
斯卡蒂的眼神充滿訝異。
“不要害怕,斯卡蒂小姐,”布萊克微笑,撫摸著她的手,“我會陪著你。”
布萊克輕輕將她拉進自己懷裡,溫柔地安撫她。
“我很喜歡你穿這一身,很美,更適合你唱歌時的樣子。”他說。
“……嗯。”斯卡蒂很輕很輕地哼了一聲,閉上眼睛,享受著布萊克的懷抱。
“……”
潮聲消失了。
“可以……再唱一首歌嗎?”布萊克問。
“……”
“……當然可以。”
阿方索憤怒地走在走廊裡。
“罪惡的劇團長,立刻從我的船長室滾出來!”
他的反應很快,近乎本能地歪頭躲過了鋒利的刀鋒。
刀舞穩穩落地。
“……囚徒,你不該出現在這裡。”她冷冷地說。
“卑劣的土匪,這是我的船,我是它的船長。你們把我囚禁在地下室,自己在這裡飼養海嗣,罪大惡極。”阿方索不由分說,拔出彎刀,“看來要給你們一點教訓才行。”
刀舞的注意力卻不在他身上:“你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報幕人去哪裡了?他應該知道這艘船上發生的所有事。”
“誰知道呢,反正都是要死在我的刀下的。”阿方索拔出手炮,對著刀舞射擊。
刀舞隨手斬開子彈。
“唔,你很厲害。”阿方索用諷刺的語氣說。
刀舞似乎才從沉思中回過來:“無所謂了,等會我去找他算賬,反正這個傢伙已經不受待見了。”
她忽然朝阿方索擲出幾支飛刀,阿方索立刻揮劍抵擋,但是飛刀是刀舞的墊腳石,在他反應過來前,刀舞出現在他後半空,擲出幾枚煙霧彈。
阿方索立刻被煙霧籠罩,他忽然感受到自己被同化的部分一陣強烈的痠疼,迫使他不得不跪下。
“卑劣的……魔鬼!”他罵道,“你們居然研究出了針對海嗣的毒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