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最末的西園寺日寄子捏著鼻子,說出了水落時江的心聲,“這家夥真是夠了。”
時江睨了他一眼,“打聽得不少啊。”
但這頭銜就免了。
“一般一般,”狛枝凪鬥笑眯眯地說,“只是透過水落同學沒打算瞞的蛛絲馬跡推理的而已。”
水落時江:“……”
她是在誇他嗎?
終裡赤音和二大貓丸眼看不對,麻溜地把人抗走了。一旁的小泉真晝微笑著向她點點頭,不需要再多說什麼,錯身間一個眼神足矣。
時江收回視線。
現在,算是塵埃落定了嗎?
她……想去一個地方。
墓園。
淅淅瀝瀝的雨絲落在墓碑上,小雨稀疏到用不著撐傘,水落時江的視線從遠處的一對兄妹身上移開。她只是信步穿過甬道,在一個岔路口停下。
“我還以為你們走了呢。”
她親眼看著77屆全部登上載著他們從賈巴沃克島來的遊輪——還多了一個禦手洗亮太。臨走前,他們主動背了這次事件的黑鍋,未來機關在世人眼中的形象還是清正廉潔的。
“大家決定再來看一次七海同學,”站在墓前的小泉真晝低聲說,“我就多留了一會兒,果然水落同學也來了。”
“那個時候……”
時江噤了聲。
那個時候,她可沒有想過三個人再見面是以這種形式。
“你們下一步打算怎麼辦?”她改口問。
“贖罪。”小泉真晝苦笑,“即便當時的意志是被扭曲的,我們手上沾的鮮血也是事實,必須得親手把世界糾正回來。”
她又補了一句,“水落同學呢?”
她?
水落時江的心情十分平靜。
“我是偷溜出來的,”她道,指指後面的樹林,“當然,有人幫忙。”
小泉真晝:???
順著她指的方向,她依稀看到了鬥篷還是白布的一角,好像沒懂又懂了什麼,“偷溜是指……?”
“支部長只剩我了,”時江苦大仇深道,“懂嗎?”
活下來的只有宗方、苗木、霧切、禦手洗和朝日奈,宗方選擇自己一個人去雲遊四海,霧切怎麼也是被注射了毒|藥還需要靜養,禦手洗跟77屆一起跑了——
刨去自帶勢力的十神白夜,全未來機關管事的人居然只剩了她一個!
然後就這麼被推上了代理會長的位置。
“我不是也不想當這塊料。”
她幽幽地說:“等局勢再穩定點我就要把這攤子丟給苗木或者霧切。”
……石丸清多夏也行。
小泉真晝哈哈幹笑兩聲,不知道該怎麼傳達自己的同情。
“不過,”時江忽然說,“我駁回了希望之峰的重建計劃。”
“——哎?!”
“人生不該只有才能,還以才能定論,歷史總有一天會重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