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顧靜靜地回複他:“我知道。”
“你要見他嗎?”
“不見他,他也會闖進來的。”何顧眼中沒有一絲波瀾,像是在說一個無關緊要的人。
“好。”陸南山離開了,一句話都沒有多加。只是跟傭人說出去買些東西。
可他多想說出那句已經沖到嘴邊卻又不得不狠狠壓下去的那句話。
如果你需要,我絕不讓他靠近你。
可他還是沒有,只是離開。
沈豫城走上樓,靠近陽臺的時候,就看到。一個裹著厚厚的毯子的女人正在曬著太陽看窗外。
整個人都埋在了太陽的光輝裡。溫暖又寂寥。
“你來了。”何顧輕輕開口。
“我來……我來帶你回家。”
“我來……向你道歉。”
“我來……向你贖罪。”
他一連說了三個我來,語氣侷促又不安。
“晚了。”
“也不需要。”
何顧的聲音還是平緩又無波瀾,根本沒有因為沈豫城此來的目的而有任何波動。
“你說你帶我回家,哪裡有家?
是囚禁我的別墅,還是我已經斑駁無比的老宅?”
“你說你來道歉,怎麼道歉?
是將我這兩年來受過的所有苦難系數奉還,還是就當什麼事都沒發生過一筆勾消?”
“你說你來恕罪,如何贖罪?
是一命抵一命讓我父親泉下有知,還是一句對不起,抵消所有!”
聲聲質問,字字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