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形鏡子裡映出昏暗的房間。牆邊的櫃子裡擺著各種調教道具。房間中央擺著一張架著鐵藝欄杆的刑床。
房間中回蕩著肉體碰撞的啪啪聲和斷斷續續的呻吟。刑床在晃動,上面掛著的鏈條不時發出嘩嘩的聲音。
鏡子的正中央,是兩個正在交媾的男人。
楚君將章曉抱在懷裡,從背後進入,他開啟章曉的大腿,正對著那面鏡子,讓章曉清清楚楚地看個清楚。
看著自己因為情慾的折磨扭動呻吟,全身泛紅的樣子。脖子上繫著一道皮質項圈表明著他的身份。胸肌腹肌上綴著些吻痕和掐痕。肉穴吞吐著漲大的性器,如楚君的預言一般變成了熟透了的石榴色。
“嗯……哈啊……”
每一次呼吸都帶著來自身體深處的灼熱,汗水混著眼淚從臉頰滑下。粗硬的肉柱不知疲倦地搗弄著他的後穴,交合的地方粘粘糊糊的,溢位的液體化為楚君攻城掠池的幫兇。
楚君不碰他的前面,後穴中積累的快感不足以讓他射精,章曉已經經歷過一次高潮,也需要渡過不應期。他逃亡般的喘息著,喉嚨嘶啞幹渴。他覺得自己已經精疲力竭。這場性事彷彿沒有盡頭,他真的希望楚君能快點射出來,讓他從顛簸的律動中解放。
“你的後面沒怎麼經過調教,但是我希望你能做到……因為我想看你只靠後面高潮的樣子。”他聽到楚君說。
楚君暫時退出他的身體,用皮帶和鎖鏈將章曉束縛起來。這具已經被操軟了的身子被整個吊起,雙腿朝上吊成v字形,將整個陰囊和變得紅腫後穴暴露出來。楚君按著他的大腿,又執拗地捅了進去,重重地搗在最深處。兇刃摩擦內壁的觸感已經變得熟悉,後面開始自發地收縮,迎合每一次抽插。章曉的胸膛急促起伏著,皮帶勒著他的身體,每一次撞擊之後都會産生輕微窒息的感覺。只靠後穴的快感還不夠,他想碰碰前面,發現手被牢牢綁住了,他扭動著身體摩擦捆在身上的皮帶,摩擦著腹部和乳頭,貪婪地汲取著每一縷快感。
楚君在和他較勁,每次快速抽插之後總要緩和一陣,似乎在緩和高潮的快感。他一定要把他操透,讓他在第一次挨操的時候就成為能靠腸子高潮的婊子。
安全詞那兩個字在喉嚨裡轉了又轉,還是沒說出口。他不是婚床上等待著輕憐密愛的處女,他是刑床上的奴隸。主人的陰莖正捅在他的身體裡,他不想讓楚君掃興。楚君的陰莖那麼熾熱、那麼堅硬,他應該為主人如此需要自己而感到高興。
“主人……求您……唔……”
沙啞的嗓音哽咽著哀求,他也不知道該求些什麼,是求楚君停下來還是求楚君快點射,或者是,祈求主人放過他,讓他從這種快樂與痛苦交織的地獄中解脫。
“我命令你,承受我的慾望,滿足我的要求。”楚君的喘息也越來越急促。被汗水打濕的頭發遮住他的眉眼。章曉睜開迷濛的眼睛,在交合的晃動中注視著楚君直挺的鼻和嫣紅的嘴唇。
想要一個吻……如果我做到了,給我個獎勵吧……
章曉努力收縮著後穴,在已經軟爛的深處擷取著慾望的碎片。他用鼻子無力地哼著,頭向後仰起,露出沾滿汗水的喉結。
他感受著裡面楚君律動的力道。碩大的龜頭破開他的身體一直侵犯到深處,那些軟肉諂媚般裹緊柱身,他能感覺到柱身上的青筋在他的體內跳動。楚君的陰莖在摩擦他的腸道,在前列腺的上方一次次碾壓而過。
“主人……啊……主人……啊啊啊啊啊——”
姍姍來遲的高超從身體的深處泛起,席捲了整個盆腔。不停累積的快感猶如落下的最後一片雪花,終於引起了整座山峰的雪崩,強烈的快感讓他全身緊繃著抽搐,叫都叫不出來。他好像窒息著被拋上天空,久久不能落地。腦袋中一片空白,欲仙欲死。他想搖頭將快感甩開,殊不知每個微小的動作都在加大快感雪崩的速度,讓他無路可逃,直到潰散千裡。
章曉崩潰般地哭了出來。
與此同時,他的甬道裡也熱烈地緊裹著蠕動起來,楚君不再忍耐,發狠地掐著章曉的大腿,深深捅了十幾下後爽快地射了進去。
嘴唇上感覺到了渴求的觸感。楚君溫柔地吻著他,對他說:“你做得很好。”
清洗過後,他們轉移到臥室的床上。
“告訴我,為什麼會哭。”楚君說。
“我……因為爽吧……”章曉把半邊臉都藏在被子裡,小聲回答。
“你瞞不住我,說,你在哭的時候想的是什麼?”
章曉的表情僵硬了一下。“我覺得……”他的聲音顫抖著:“我覺得……自己不像個男人。”
楚君把他摟在懷裡。
“你長得陽光,身材也好,該有的都有,怎麼會不像男人呢。男人就不能和男人做愛嗎?你對性別的刻板印象太嚴重了,我以後會好好調教你。現在,什麼也別想,睡吧。”
他們一起躺著大床上,全身赤裸,蓋著同一條被子。章曉難得見到楚君的裸體。他感受著手下白皙卻結實的軀體,清楚地知道這具身體屬於一個男人。這具身體長得像精緻的工藝品,爆發起來卻充滿力度,雙腿間蟄伏的性器可以把他逼到發瘋。
我會對這具身體産生慾望嗎?
我已經會了。
章曉忍耐著全身被使用過度的痠痛,忍耐著不可告人之處的違和感,盡力讓自己不要胡思亂想,安靜享受著楚君的擁抱。
在夢境到來之前,他想起了花園裡的薔薇香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