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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黑歷史之二

鉑金素圈裡細密的刻著名字,秦薊陽扣著徐望申的手,摩擦著細膩的面板,搓了搓江南人稱得上小巧的骨節,接著慢慢地,輕而鄭重地將那指環推向它原本的位置。

注視著戒指,又抬起頭來望著徐望申的眼睛,眼角彎起來。

“咱也整個婚禮唄?”

“咖啡拿進來。”

說完轉身就走。

好像是膩歪了點,媳婦兒臉皮那麼薄,再戳兩下估計今晚只能打地鋪,或者他去睡酒店了。

拆了包裝把牛奶往杯裡倒,秦薊陽翻出砂糖調羹,嘴裡還念念有辭。

三勺牛奶兩塊糖。

三勺牛奶……加兩塊糖。

冷豔高貴的魔都菊苣回過身來,對著秦薊陽的嘴唇吻下去 。

沒定下來以前,常聽那些個叛徒脫團狗們閑著蛋疼就感慨得瑟,有老婆就是好。

可要是去問到底哪兒好了總不能就只是多個人暖床吧,那頭又作沉思者狀答不上來。

哎……這個事兒吧,還是得親身體驗過的才懂。

是得親身體驗過了才知道,偉大領袖□□還教育廣大人民群眾:沒有調查過就沒有發言權。

當調查也找不到事實真相的時候,□□爺爺又成為了指明燈:

實踐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準。

所以,一切唯心的、意象的、腦洞亂開的描述,老師們的提槍上陣現身說法,都不足以說明問題。

——都不能夠邏輯通順條理清晰有理有據的證明脫團狗之愉悅。

……至少床上很愉悅。

辦完那檔子事兒的味道還盤踞在房間裡,這時候可沒人捨得下床開窗。秦薊陽摟著徐望申罩在衣服下的腰,沾著不明液體的腿根下腹貼著徐望申的臀縫,意猶未盡想要再戰一局的意思。

徐望申用疲倦又帶著十分的警告的眼神瞧了秦薊陽一眼。秦薊陽伏誅,用鼻尖蹭了蹭徐望申後頸的發梢。

“明兒個打算怎麼安排?”

“沒安排,我來休假。”

“難得啊您。”秦薊陽說完思考了幾秒,“那咱逛香山去怎樣?”

徐望申轉過頭來。

“你逃會啊?”

“逃就逃,誰怕誰?”

“稅金蛀蟲。”徐望申評價,“屍位素餐。”

“臥槽?爺好心接待你你還倒打一耙?給你三分顏色你還敢給我開染坊了?”

說完立即把唇貼上去封住那張刻薄的嘴——反了天了,誰知道這人還能說出什麼話來。

秦薊陽攥著徐望申的手腕混在本地人外地人外國人組成的觀景人潮裡,稍一抬頭就能看見紅得喜滋滋的、正如秦薊陽此時心情的香山。

能在大庭廣眾之下手拉手那麼久,雖說沒法兒像小年輕們手牽著手去軋馬路那麼囂張,但這福利平時可沒有。

那邊兒的徐望申一路緊盯著自個那身 burberry風衣,顯然沒空注意秦薊陽這點兒旖旎心思。擠在人群裡排了半天的隊才趕上掏錢老實買了兩張門票,徐望申擰過腦袋瞧了瞧身後的人群說:“逛香山?”

大概是腳下沒注意,人流一推重心不穩就想往地上栽,秦薊陽眼疾手快地給一把攬住,演了一出英雄救美。可惜時間太短還不夠揮發幹淨大男子主義爆發帶來的個人英雄情懷,秦薊陽黑著臉對身後那一撥人挨個掃了一遍,沉著眼神壓著嗓子露出一股兇狠勁兒。

“您幾位以後走路瞧著點兒,我看這眼睛也沒長歪呢。” 說完轉過頭就拽著徐望申朝另一頭走,越過重重人群直到一條樹葉茂密遊人罕至的小路。

“以後站穩了再磕磣人成嗎?”

秦薊陽說。

徐望申破天荒的沒還嘴。

小路盡頭讓一圈掛著“遊人止步”的護欄給圍了起來,秦薊陽站在護欄邊兒上回過身子看著徐望申,細小的光線包裹在秦薊陽四周,在自然提供的金光加持裡依稀可見秦薊陽當年端坐在龍椅上手持國璽時無儔的帝王氣息。

秦薊陽左手一撐翻過護欄,動作流暢嫻熟,踩著幹燥的落葉發出咔嚓咔嚓的脆響。徐望申臉上的表情顯得有些猶豫,退後了兩步打量了四周一圈,語氣懷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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