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散會時故意收拾得慢了一步,就讓秦薊陽抓住手腕。四下沒人了,才被秦薊陽拽回辦公室裡單刀直入地開口。
“您一飛香港公幹就是一個月,回到家了還加班,這辦事效率不見漲還反降了啊魔都菊苣,活兒還挺多的他們給您付加班費了沒啊?您這麼忙考慮過我身為家屬的想法嗎魔都菊苣?”
“你一聲不吭就跟我耍起大爺脾氣來了也不說清楚怎麼回事,反倒害我被嘉龍嘲笑半天你身為家屬考慮過我的面子問題嗎帝都大大?”
大眼瞪小眼了半天,秦薊陽滿臉不可思議。
“敢情您這面子比家庭問題還要緊啊?”
“你這個小學生吃飛醋也好意思叫家庭問題?我原本根本不想跟你討論,水平都讓你拉低了好幾個檔次。”
“噢?那現在是打算紆尊降貴跟我討論了?哎呀很榮幸嘛!”
“嗯。所以你沒否認我就當你承認了?你吃飛醋。”
“......臥槽!”
秦薊陽瞪大眼睛。
“徐望申你他媽又算計我!你丫還是我媳婦兒嗎?!”
“誰先開口就是誰認輸。”
徐望申說。
好像終於理出了一根線,有些不情不願地,從一個印象中本應該離秦薊陽很遙遠的詞彙裡,細而柔軟,一層層纏住心髒,算不上緊,但好像又甜膩得讓人感到胸口有一陣窒塞的、隱約的鬱悶。
秦薊陽哼哼唧唧地說:“你得了吧你,見好就收了啊,要不是仗著爺看上你了......”“我哪敢這麼囂張啊。”
“......”
一句搶白搪過去,把秦薊陽噎得直翻白眼。徐望申冷哼一聲,可心裡又覺得好笑。
“噢,要不是仗著我喜歡你......”
開了口才發現說錯了話。
跟說大話慣了的人在一起相處久了,關鍵時候到底還是沒托住下巴。
徐望申被秦薊陽摁倒在辦公桌上。
已經無從分辨責任在誰,也不再執著於爭辯責任的歸屬。早該結束了,矛盾的氣息隨著領帶夾墜地的輕響、隨著大力拽開的領帶緞面摩擦衣領的沙沙聲消弭殆盡——剩餘的,全部作為情慾的催化劑,在相互撕咬的唇齒間、靈巧的手指間,以交錯的氣息和層層剝落的衣物為反應終止的訊號。
唇舌分開了,冷空氣有了一席之地,手裡的動作也一併停止。他們對視著,視線也纏鬥不休。兩個月的忍耐瞬間崩斷。沒有發令槍,但徐望申仍然纏上去,秦薊陽依舊吻下來,連同所有不可說的情緒一起吻進去,所有說不出口的醋意、憤怒、委屈和恐懼一起吻進去。粗魯的、暴戾的、幾番輾轉之後柔和的動作,是情人之間最切實而深刻的撫慰。
【車被我吃掉了】
他想,總不能更糟了。
徐望申右手手臂摟住秦薊陽的肩膀。
秦薊陽低下頭來啃他的嘴唇。
“要不要?來一聲唄?
“偶爾也服個軟啊,生命需要驚喜知道嗎?你也滿足下我啊?”
徐望申把手指抽出來,黏黏糊糊的蹭在秦薊陽身上,慢吞吞地把嘴唇貼上秦薊陽的耳朵。
秦薊陽嘴角一咧笑了。
“早說啊,咱盼著那麼多年可不就是等您這句話了嘛?”
作者有話要說:
注:引用自皇飛雪女神的《愛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