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1.
千衛新營中,張副將扛著兩只大麻袋進來了。
張車前放下兵書,“回來了。”
“是,大人,一切正常。”張副將把麻袋解開,露出王永和覃鉦的臉來。
張車前從兩人死穴上小心地拔出幾根長針,又餵了吊命的藥丸。
“郎中們都藏好了嗎?”
“大人放心,每個路口設了陣法,尋常人根本闖不進去。”
“姓平的那裡有什麼新訊息沒有?”
張副將道:“出事當日他就派人送了訊息給巡撫,還暗中給覃家和李家送了些金銀,只是喪事沒敢大辦。新的委任狀還沒下來,他似乎急著想再推一個李家的人上去。”
張車前冷笑道:“蛇鼠一窩。李家就意味著銀子,只要私鹽和玉礦還在,他就不可能放棄李家。”
張副將贊同地點點頭,“大人說得是。”
張車前重新拿起兵書:“叔益如何了?”
張副將道:“性命無虞,只是傷了筋脈,還需養一養。”抬頭看了看他的臉色,討好道:“他下次定會更加小心的。”
張車前哪還不知道他在想什麼,無非是想讓他罰得輕一點,“行了。你繼續去查寶林寺吧。”
162.
哪知,他都這樣說了,張副將還不肯走,豁出去般地追問:“大人可還怪他?”
張車前沉默半晌,“他若真做錯了事,我不會心軟。去吧。”
翻譯過來也就是說方叔益這次沒有完全做錯事!
張副將終於放下一直吊著的心,轉著圈出去了。
張車前又好氣又好笑,“這孩子!”
163.
王永是被冷水潑醒的,一醒來就發現自己被結結實實綁在鐵架子上,身上還在隱隱作痛。
面前站著一個蒙面人,渾身上下裹得只剩一雙看不出任何特點的眼睛。兩人之間架著火盆,燒得正旺,火星在炭塊裡一亮一亮地透著紅,噼裡啪啦響。
他和覃鉦的刑房相隔十幾米,不遠不近,聽不清說話卻能聽見慘叫。
蒙面人慢悠悠問道:“義軍的頭子是誰?”
王永吃驚地瞪著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