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早已幾個起落便走遠了,大笑的聲音卻還能傳來:“無極宮靈宸子,小友有空便來坐坐!”
他竟然就是無極宮的老宮主!
戰無名記下了仇,便抱起嶽夢蘿進了她的房間休息。
林家家主一死,林家便陷入了混亂,暗部的金霖衛沒了家主令便蠢蠢欲動想要上臺掌權,戰無名接到弟子來報便去處理事情了。
戰無名剛走,嶽夢蘿卻醒了過來。
淚水不停地落下,摟著那條殘臂哭道:“我兒......我兒......”
“可憐我兒死在半路上,可憐我兒孤苦伶仃......娘這就來陪你......這就來陪你......”
嶽夢蘿恍恍惚惚抱著那條手臂,在院中尋著什麼,她低聲念著什麼詞:“當初我害了那賤人性命,另那賤人的孩子沒了母親,如今那賤人的孩子卻殺了我的真真......”
她尋到院中的水井,趴在井沿往裡看,黑漆漆的一片,嶽夢蘿哈哈瘋笑道:“真是因果報應!因果報應!”
那黑漆漆的井中卻似看到了月亮的倒影,又似看到了真真的臉......
嶽夢蘿抱著真真的手臂,一縱身便跳了下去。
“撲通”一聲,再無聲息......
............
送嫁的隊伍一路從早上行至晌午,早已走了大半路程。
嶽斌怕橫生枝節,也沒叫隊伍休息,只是急著往岳家趕。
行至深山樹林中,終是被一群黑衣人包圍住。
轎子一停,真真緊緊抓住了楚殷的手,那隻手濡濕冰涼,楚殷安慰地拍了拍真真的手,“別怕。”
嶽斌帶的一隊人都是岳家的武藝精湛的弟子,幾個轎夫抽出了兵器齊齊圍在了轎子外,嶽斌抽出了劍與那一群人纏鬥,嶽斌劍招淩厲,勢如破竹,卻被那些人靈巧躲過。
嶽斌依稀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這群人武藝精湛高深莫測,身形柔軟。
“竟全是女子!”
嶽斌說道。
有黑衣人發現了轎子,齊齊隔開了嶽斌和轎子,幾乎所有人都向轎子攻來。
轎夫幾招過去,卻不是那些人的對手,叫那些人尋到了空隙,便向轎子裡刺了一劍。
那人本想著傷了裡邊的人也是好的,早就聽聞林家獨女不練武功,收招時卻再也拔不動自己的劍了,一道內力沿著劍傳來,那人驚駭之餘鬆了手,那劍已經被那道內力震成了兩半。
那人說道:“飛花神功。”
竟是認出了楚殷的功法!
轎中楚殷讓真真蹲在轎子下,轎子四面時不時都有利劍穿過,楚殷都一一將劍震斷。
真真掀開了蓋頭抬頭感慨道:“阿殷,你真厲害!”
楚殷又將真真的頭按了下去,“刀劍無眼,老實點。”
嶽斌突破重圍趕來,擋住了一個黑衣人的攻擊,嶽斌問道:“沒事吧?”
楚殷還未答,真真連連說著:“無事無事!他們這些個沒本事的才哪兒到哪兒!”
卻不知為何,那些個黑衣人越來越多,岳家的人都有些疲憊了,楚殷也借空喘了喘氣。
聽見嶽斌以走到轎子門口,楚殷將真真的蓋頭拉下來,一把將她退了出去,隨即也跟著出去。
轎子早已被劍戳成了篩子,躲在裡邊還不如被兩人護著安全。
楚殷嶽斌兩人背靠背,中間夾著真真,楚殷一手拿了姝月一手拿了鳳鳴,來人都被楚殷繳了武器。
一人被楚殷繳了武器,轉身便向兩人中間的真真出掌,被楚殷出掌對上,楚殷運氣又將那人震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