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呀一聲,門開了。
兩個其貌不揚,看著三十歲上下的男人走了進來,一眼便瞧見了坐在屋中的任盈盈。
其中一人猶豫了一下,“大小姐?”
任盈盈聽見大小姐三個字時不由愣住,隨即警惕道:“是你們給我傳的信?你們究竟是誰?”
那二人聞言大喜。
他們原本沒有指望任盈盈能下來,黑木崖上戒備森嚴,東方不敗又看的緊,他們等了一個月,任盈盈那裡卻毫無訊息,於是猜測著多半是任盈盈身邊的人都已被東方不敗鏟除的差不多了,任盈盈根本收不到訊息,亦或者收到訊息也沒法下山,本都已經打算放棄了,不想峰迴路轉,大小姐竟是在一個月後出現了!
其中一個人道:“大小姐,您別怕,我們是來接您走的。”
任盈盈皺眉道:“接我走?”
“東方不敗狼子野心,為了教主之位處心積慮謀害教主,又將您拘在黑木崖,實在可惡!大小姐,您快跟我們走,在東方不敗發現前,我們先離開這裡!”
說著就要上前拉住任盈盈,任盈盈猛然站起來:“且慢!”
她面色嚴厲,年紀雖小,氣勢卻一點也不小,那兩個人嚇了一跳,都不約而同的停住了動作。
任盈盈厲聲道:“你們的主人是誰?叫他親自來見我!”
一人苦笑道:“等大小姐跟我們回去了,自然就知道主上是誰了。主上他一個月前還在這裡,現下卻早已離開了,只留下我們幾個人等待大小姐,大家本來都以為您不會來了的。大小姐,求求您了,您跟我們走吧,我們一起離開,再想辦法把教主找回來,總有一天能從東方不敗手裡奪回神教!”
這個教主,指的自然是日月神教的前任教主任我行。
任盈盈聽見自己爹爹,便面露猶豫之色,另一個人趁機拉住她的手腕,將任盈盈一拽,任盈盈踉蹌幾步,被他一把拽了過去。
忽聽“錚”的一聲琴聲,那人覺得手腕一陣劇痛,大叫一聲,立時鬆了手。
屏風後,一青衣男子緩緩轉出來,手中抱著一張古樸的琴,面色沉靜。
那二人大驚,連忙喝道:“你是誰?!”
江雲樓理也不理他們,只低聲對面露猶豫的任盈盈道:“盈盈,你要跟我回黑木崖。”
任盈盈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
那二人擺出警惕的姿態,急忙大聲道:“大小姐,回不得!東方不敗對你不懷好意,他只是想欺騙利用你而已!”
江雲樓皺了皺眉,低聲勸道:“這二人來歷不明,又不肯自報家門,行跡鬼祟,開口便離間你與教主,實在可疑。”
其中一人聞言大怒道:“你究竟是什麼人?為何要礙我們的事?!”
江雲樓搖搖頭,只是沉著的對任盈盈道:“教主向來疼你,這二人卻不知是敵是友。盈盈,你寧可相信兩個來歷不明之人的片面之詞,也不願意相信教主麼?”
任盈盈的雙手緊緊握在一起,半晌,她問:“先生為何相信教主?”
江雲樓坦然道:“眼見為實,他對你是真的很好。”
他不明白日月神教曾經發生過什麼,可他所見所聞,皆是東方不敗對任盈盈疼愛有加,他不覺得東方不敗會害任盈盈,倒是這兩個人,瞧著十分可疑,他又怎會貿然讓任盈盈跟著他們走。
任盈盈沉默一瞬,似是下定決心一般後退一步,靠向江雲樓的方向,道:“好,那我也信東方叔叔。”
那二人臉色慘白,“大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