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無忌道:“乖徒兒。陽極真火是那麼好教的麼?為師正在等一個好天氣。”
穆宮渺翻了個白眼,“師尊,這教徒弟還需要好天氣?”
陳無忌信心滿滿地說道:“當然。我的陽極真火融合了日月之光的武意。我需要在一個日月同輝的時刻傳授給你,效果才會最佳。”
穆宮渺愣了一下,“日月同輝?”
陳無忌道:“不錯。我看今天的天氣就不錯。等到黃昏,烈日未落,明月初升,那時候就是好時機。”
穆宮渺輕咬貝齒,“好吧。我先信你一會。”
陳無忌頓感啼笑皆非,兩人的年紀差距並不大,以前還有過幾次廝殺,如今身份來了個大轉換,難免會覺得怪異。
陳無忌不由感嘆命運的玄妙。當初他來到西域,見到的第一個西域人就是穆宮渺,那時候互為仇敵,誰能想到會變成今天這樣的關係呢。
為了化解空氣中瀰漫的尷尬,陳無忌岔開了話題,“喂,徒兒,你說那幫地底下的人,有誰能成功地晉級大宗師啊?”
雪蓮聖火一經點亮,所羅亞斯立即安排了數名護教聖衛進入地宮參悟。
穆宮渺撇了撇嘴,“大宗師有那麼容易晉級嗎?你真以為每個人都是聖女大人那樣萬中無一的奇才嗎?”
她沉吟了片刻,“要我猜的話,我比較看好之君聖衛和鮑婭聖衛。”
陳無忌大為奇怪,“切爾斯呢?他不是也下去了?他不是挺強的麼?”
穆宮渺用複雜的眼神看過來,“他啊。強得到那裡去?心境都被你弄得支離破碎了。境界不往下跌已經是萬幸了,還想晉級?”
陳無忌訕訕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我壞了他的心境?我只不過是打敗了他而已。勝負乃是常事,到了他這個層次的人不應該這麼執著啊。”
穆宮渺道:“你是真不知還是假不知啊。比武事小,聖女事大啊。他愛慕聖女多年,大家都看好他與聖女之間的婚事。誰曾想卻被你橫刀奪愛,他不心碎欲裂才怪。”
“哦,原來如此啊。”陳無忌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難怪切爾斯對他充滿了敵意,不知道的還以為兩人有殺父之仇。
陳無忌故意伸了個懶腰,“那也怪不得我啊。誰讓他沒有為師這麼玉樹臨風風度翩翩魅力逼人呢。”
“嘔。”穆宮渺毫不客氣地作了個噁心的表情,“真臭美。哎呀呀,我還沒見過像你這麼厚臉皮的中原人。唉,我們聖女大人真是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
陳無忌快如閃電地伸出手指在穆宮渺的鼻子上颳了刮,“小孩子懂什麼!牛糞是那麼容易做的麼?再嬌豔的鮮花也得靠牛糞的滋潤才能永葆青春美麗。”
穆宮渺想把他的手開啟,卻慢了一拍,氣嘟嘟地說道:“臭牛糞,臭牛糞,臭不可聞!”
陳無忌卻兩手一攤,笑眯眯地說道,“可惜某人卻是臭牛糞的徒弟,你說慘不慘?”
“你!”穆宮渺氣得說不出話來。
陳無忌瞥了眼天色,收起嬉皮笑臉,一本正經地說道:“快打坐調息,時辰快到了。”
穆宮渺心頭一凜,卻不敢再出言嘲諷,事關重大,這可是教皇交代下來的任務。她立即盤腿坐下,運轉真氣。
陳無忌繞道她身後坐下,伸掌貼在她後心,先輸入一道平和的真氣,慢慢融入穆宮渺的經脈執行。他又低聲默唸早就教給穆宮渺的陽極真火的運轉之法,提醒她凝心聚神。
兩人的真氣與武意外洩,變化出淡淡的氣霧籠罩住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