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羨魚仔細想了想,忽然想明白了,心情就變的很古怪。
我要是在女神面前,我也肯定表現的很正經很可靠,絕對不會滿嘴騷話......
“所以我是過猶不及,用力太猛?”李羨魚心裡想著,臉上不動聲色:“只是這樣的話,不足以讓你察覺到我是冒充的吧。”
天知道他有多謹慎,第一次與青木結衣切磋,第二次與小林次郎交手,他都是以實力碾壓,就是為了不暴露劍法方面的差距。李佩雲的劍法風格、水平與他截然不同。
李羨魚在劍法方面的技巧,僅限於拎著氣之劍胡砍,而李佩雲雖然不是劍法大家,可終歸是走三才劍術路線。
“今晚我的巫女服怎麼樣?”青木結衣問了個沒頭沒腦的問題。
“你好騷。”李羨魚翻白眼,既然身份暴露了,也沒必要再維持人設。
你才騷,竟然當著女孩子的面這麼說人家,好過分。
青木結衣偷偷的,憤憤的瞪他一眼,繼續說:“李佩雲很喜歡這種巫女服,說小時候看犬夜叉時,把裡面一個穿巫女服的角色視為女神......我與他第一次密談,穿的就是這樣的巫女服,我能看出他眼裡的欣賞絕不是偽裝。但你並沒有,剛才在晚宴上,你的目光平淡,並不喜歡這種巫女服。”
李羨魚皺了皺眉,這還真是防不勝防了。
“這些都在增加我的疑惑,但我並沒有認為你是假的,畢竟我想不出為什麼有人要冒充李佩雲,動機和圖謀我也不清楚。況且你貨真價實的施展出了氣之劍。”青木結衣瞄了眼他的左手:“直到剛才,你連洗澡都穿著衣服,再聯想你兩次拜訪都戴著手套,我才猜到你是誰。”
同樣會使用氣之劍,又擁有這種實力的中國年輕人,她知道的只有李佩雲和李羨魚兩個。而不敢露出左手的,鬼畜傳人沒錯了。
原本青木結衣打算請教往半步極道的經驗之後,立刻去找青木大輔,告訴家主李羨魚的身份。可沒想到鬼畜傳人如此機敏,不知道從什麼蛛絲馬跡裡看出她已識破身份。
李羨魚沉默著思考片刻,“這件事,當做從沒有發生,不得向任何人透露。”
青木結衣深吸一口氣,迎上他銳利的目光:“欺瞞家族這種事,結衣恕難從命。”
李羨魚揚起左手:“還是殺人滅口吧。”
青木結衣驚慌後退:“也,也不是不能商量。”
等李羨魚把左手放進溫泉池裡,她才鬆口氣,膽氣又來了:“但我要知道你的陰謀,確認它不會危害到青木家和官方組織。”
李羨魚又揚起手,青木結衣臉色一滯,默默垂淚:“你殺了我好了,反正我也跑不掉,叫不出聲。”
“是為了天神社而來,準確的說,是過來調查古妖。”李羨魚說。
“古妖?”
“我懷疑牠是天神社首領,但我沒有證據。”
“你是說島國藏著一個古妖?而且是天神社首領?”青木結衣只覺得荒謬無比,她的家族在島國血裔界歷史悠久,她熟讀歷史,對血裔界半步極道以上的高手耳熟能詳。除了年代過於久遠而被“神話”的人物。
“草雉劍。”李羨魚給出提示。
“草雉劍?”青木結衣微微蹙眉,草雉劍相關的傳言即便在血裔界,也屬於半神話內容,歷史悠久無從考證。
“草雉劍不是傳說中的神兵,而是真實存在的。真實存在的東西,並完好的保留至今,那麼必然會有相關的資料記載。中國道佛兩教神兵法器無數,都有其詳細的資料。歐洲也是如此,比如墮天使,啟蒙運動中推翻了教廷的統治,動亂可是半點都不小。燒燬、破壞的文物、資料不計其數。可墮天使的來源依然記載的清清楚楚,有據可查。偏偏你們島國的草雉劍,它真實存在,可相關資料卻很模糊。”李羨魚交一塊生魚片放進嘴裡咀嚼:“我想了很久,只能說是有人刻意抹去了它的過往。”
青木結衣剛想說話,忽然聽見亭外的臺階傳來腳步聲。
兩人雙雙閉嘴,循聲看去,來者是青木大輔和一個長老,他們擁著自己的女人,手裡拎著清酒,邊笑邊走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