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
“鬼影我也看到了,”祖奶奶小眉頭緊皺:“紙上的字好像本來就有似的,我竟然都沒看到它是怎麼出現的。很棘手啊,孫賊。”
孫賊,你果然是事逼體質。
這個醫院明顯有古怪,不是區區靈異事件那麼簡單。首先那場突如其來的陰風,這可是大佬的專利,像翠花這樣百年老妖,香火供奉,這才形成氣候,出入之間,狂風相伴。
怨靈何德何能有這樣的威能?竟然還能瞞過她的耳目。
“我跟你說哦,我現在不好打架,要是再碰上翠花這樣級別的,咱們就得溜,讓翠花頂上。至於這群傢伙,他們不走,生死有命。”祖奶奶道:“他們要是出了意外,就是你害死的。”
“憑什麼。”李羨魚毫無逼數。
“小悠,我想上廁所,你陪我去。”徐青青有點慫了。
“正好,我也想去。”小悠把鏡頭和相連的手機遞給王思卓,兩人結伴去廁所。
“我也去。”李羨魚不放心,跟著出門。
廁所就在走廊中間位置,離他們所在的病房十幾米,兩個女人走在前面,李羨魚跟在後面,等她們進了廁所,李羨魚也轉進隔壁的男廁。
廁所保留著十幾年前的風格,牆壁已經看不出原來的顏色。尿槽已經乾涸很多年了,李羨魚開啟隔間,一個個的看過去,他很希望那個筆仙衝著自己來,這樣他會教對方怎麼做鬼。
而如果是衝小悠,他就在隔壁,隨時救援。
“小悠,我們回去吧,這兒挺怪的。”徐青青擔憂道。
“來之前你還說自己是靈異愛好者,這會兒就慫了?”小悠滿不在乎的語氣。
“可是筆仙.....”
“哪有筆仙哦,血字是那個小帥哥寫的。”
“真的?”徐青青語氣一轉。
“嗯,我就是沒拆穿他而已,他剛在路上還掐我屁股呢,哎呦,掐的老孃屁股火辣辣的,還騙人說不是他,不是他難道是鬼?”小悠哼哼唧唧道:“血字也是他寫的,我一眼就看出來了。估計是想趁機裝男子漢。”
“他這麼陰險啊。”徐青青不忿道。
“你小聲些,他就在隔壁呢。”小悠有不同意見,低聲道:“我覺得他挺會撩的。”
長的帥的男人耍流氓,叫做撩。
長得醜的男人耍流氓,那就是耍流氓。
李羨魚清秀的皮囊,挺拔的身材,在女人眼裡,大概就是童顏**的軟妹在宅男眼裡那樣。
三人在廁所外碰頭,女人不愧是天生戲精,面不改色,好像剛才背後議論李羨魚的不是他們。
“真不走嗎?”李羨魚問。
“時間還早,我做直播每天都要做到12點,今天是靈異直播,一點前不會下播。”小悠道。
後果自負.....李羨魚轉身就走,步伐匆匆。
“你去哪兒。”小悠喊。他朝病房的反方向離開,像是有什麼要緊的事,走的飛快。
當然是救你們作死團隊的演員。
李羨魚聽到了一聲短促的叫聲,從二樓方向傳來,普通人聽不到,但他的耳力能聽的很清楚。
這夥人留著祖奶奶看顧,祖奶奶雖然受傷,可對付怨靈還不是手到擒來,再兇的怨靈也是怨靈。演員們遇到了麻煩,而翠花一個貓,未必能顧全,他得去看看。
筆仙被召喚過來了,但它似乎並沒有直接對病房裡的大家出手,可能是被自己逼人的帥氣震懾到,它轉而朝演員們下手了。
幾分鐘前,王雪潛伏在二樓病房裡,她一身白衣,披頭散髮,臉上化了蒼白蒼白的妝,身邊還有一塊滑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