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中天笑了笑,看了看伍萬重:“有因必有果,伍萬重,你當初殺了人家三弟,現下你可要遭報應了!”
伍萬重也是一陣大笑,自己隻身一人,卻也未曾怕了這三人,說道:“閣下何人,還請告之名號!伍某劍下可不殺無名之人!”
“伍萬重,你修得猖狂,這位可是江湖人稱“琴魔老祖”的餘中天,餘大俠,今日我等三人戰你,恐怕誰死還難說呢?”三人相視一笑。
伍萬重最看不得得勢便猖狂之人,已暗中運了真氣,待隨時惡戰。
三人不見伍萬重撥劍,卻也不敢先出招,畢竟誰先發招,就可能最早被對方發現破綻,這便是高手間的對決,雙方對峙約半盞茶工夫,計雲徵著實忍耐不住,揮了鐵叉,駕馬殺了過來,與此同時,計風保也揮了流星錘擊來,而餘中天使的卻是一把鋼刀。
伍萬重著實冷靜,眼看三敵逼近,才漸漸撥了長劍,連發三招,分刺三敵,三招過,卻覺這三人,功力並非泛泛,恐怕硬上是難以取勝,如今戰了一個回合,未得半點好處,細察三人破綻,好一招敗敵。
此時雙方均已下了馬來,三人一齊攻上,伍萬重見三方來招,細看不久,計風保流星錘已至,只好揮劍擋去,鐵叉再刺,身子略斜避了開,又見餘中天鋼刀發來砍向胸前,其力道定然不一般。
傾刻間計風保、計雲徵二人再次出招,一時將伍萬重打得手忙腳亂。
想那伍萬重也非泛泛之輩,哪是幾招內便能打敗的,又揮著長劍,一招‘長虹貫日’向計雲徵殺去,計雲徵連忙揮著鐵叉擋來,只聽‘當’的一聲巨響,計雲徵虎口險些震破。幸好計風保流星錘擊來,若不然,伍萬重再一劍下去,恐怕計雲徵至少重傷,不得已轉身退去,伍萬重看清來者招數,鋼刀從頭劈來,流星錘從腰間使來,只得再退幾步,這時,計雲徵也揮著鐵叉從身後殺來。伍萬重覺背後生風,正欲轉身看時,餘中天鋼刀已然落下,若不回防,只有死路一條。情急之下,伍萬重身子一斜,懸於空中,雙腳用力,彈出數丈之遠,暗叫一聲:“好險!”
三人未得呈,又出招殺來,伍萬重暗想:“難道要喪命於此!”便不多想,內力運足十成,真氣運于丹田,猛地連發三招劍招,向三人殺去。
眾人見來勢之猛,也不敢招架,卻那裡由得了自己,伍萬重劍到人到,一股極為強大的劍氣顯些就傷了三人,計風保苦叫一聲:“這老頭,是在拼命了!”
二人聞言,也運足功力紛紛出招擋去。
伍萬重長劍揮向餘中天,刀劍相碰,一時火花四濺,雙方退去兩步,計風保流星錘發來,由一變二,由二變四,真是看得伍萬重眼都花了。卻不知這四隻流星錘還會不會變成八隻?情急之下只得持劍硬接了去,卻不料計雲徵鐵叉從左側殺來,真不知道如何是好!
想罷,幹脆任由鐵叉擊來吧,看那招勢也不會要了命,便只揮劍擋去了四隻流星錘,那鐵叉卻生生地刺進了腹部,情急之餘,伍萬重一聲怒吼,揮劍斬去,卻也不知是否是計雲徵傷了敵人而得意還是怎的,見伍萬重長劍揮來也沒有躲閃之意,正巧被劃了一劍,卻不至命,只不過腹部痛得極其難忍。
抬頭望來,馬匹離著不遠,而對方的馬匹卻有數丈之遠,提了真氣,縱身一躍,駕馬快速離了去。三人也駕上馬,追了上去,卻那裡能追得上,只因伍萬重那馬匹乃是上等寶馬,一般馬匹速度不極這一半。
三人雖追了數十裡卻始終見不著伍萬重背影。
“哎,可惜了今日這個大好的機會,若不然定殺了伍萬重這個老賊!”計風保咬牙惡狠狠地說道。
“大哥,咱們日後有的是機會,還怕遇不著他嗎?”
言畢三人轉身向原來方向行去。
伍萬重駕著這匹棗紅寶馬,一口氣竟跑了六十裡路,回頭看無人追來,下馬看了看傷口,止了血,卻痛得極為難受,就像火燒一般。咬了牙,又駕馬向前方行去,望能快速走到前方鎮上。
兩個時辰後,伍萬重到了一個小鎮,四下尋問才找到一家藥鋪,藥鋪主人見來者其腰間有血,扶了伍萬重坐下。不等伍萬重說話。郎中已將傷口處上了藥。
“你為何不問我如何受傷才給我上藥?”伍萬重疑問道。
“我的使命便是治病、療傷,並不是以問話為業!”看來這郎中極為風趣,說話間還帶有一絲微笑。
顯然伍萬重對這位笑臉相迎的郎中感了興趣,“難道你不怕我是壞人?”
“治病看人是我的天職,我與你無怨無仇,如今是你來找我救你,我反到救了你,就算你是壞人,也不至於要殺了你的救命恩人吧!”郎中還是笑道。
伍萬重哈哈一陣笑,表現出一種佩服之情。
那郎中也是一陣大笑,兩人似是在傳達某種情感一般,竟如此默契,伍萬重不想耽擱時間,與郎中聊了幾句付了雙倍藥費又駕馬離了去。
數日後,伍萬重行到南海城效外,前方卻有一身著白衫之人,同是騎了一匹棗紅馬,且此人背上有一隻布袋許是裝的一張古琴。白衣人也是向南海城內行去。伍萬重心想:“南海何時出現過這個人,若非此人不是南海本地之人?”心生疑問,駕馬向前,想一睹此人面容,卻怎料回頭看時,白衣人面部用一張白布遮了住。真是一位怪人,伍萬重心想。
白衣人察覺伍萬重注意了自己,抱了拳施了一禮,卻並未說話,出於禮數伍萬重自是還了一禮,不徑問道:“閣下不是南海之人吧!”
“是”想了想又道:“不是”最後還是點了頭道“是”。
伍萬重不解,怎麼連是與不是都分不清,此人莫不會是個瘋了的家夥吧!“閣下的回答很讓我不理解!”
“算是吧!”嘆了口氣接道:“這也不重要!”看了看伍萬重,又續道:“前輩有傷在身?”
聽得此人叫了“前輩”心中一喜,看來這人並非壞人,至少懂得尊敬長輩。“你怎麼知道?”你道伍萬重還穿著那被刺破的衣服。其實早就換了,所以才發出這樣的疑問,不過對此人的問也是一驚,他為何知曉自己身上有傷?
“晚輩看前輩面色差些血色,猜的而已,莫不是前輩真有傷在身麼?”白衣人忙解釋道。
伍萬重只覺此人並非一般,便點了頭。
只見白衣人取出一隻瓶子,從中倒了一粒白色藥丸來。“這是天山雪蓮煉成的丹藥,對受傷之人可起極大作用。”言畢伸手遞給了伍萬重。
見此白衣人已送至身前,不接也過不去,道了聲謝接下服了下去,瞬間只覺全身一股真氣竄動,傷口處便無半點感覺,這丹藥果真奇了!
進城後二人便分了路,一人往西,一人往東,伍萬重受白衣人丹藥之恩問其名號也好報答恩情,只是那白衣人道了句:“有緣自會相識”便向西行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