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呀!瑄瑄姑娘,”說罷伸了手來想拉伍瑄瑄的手,卻被喬雙淩攔了開。“這位公子,還請將你的手管好些”顯然喬雙淩也是極不高興的態度。
王沖定眼看了看喬雙淩,心中一陣激動,心想:“這女孩怎麼長得如此貌美!”
又笑嘻嘻地道:“瑄瑄姑娘,她可是你家親戚麼,不知姑娘貴姓?”
喬雙淩只覺一陣惡心,這王沖臉皮也太厚了!“王沖你少打我淩姐姐的主意,做夢也不許!”伍瑄瑄惡狠狠說道。
王沖有些不耐煩,卻又不敢做得太過火,就算再怎麼生氣,也只得壓在心裡。“好吧,既是你家姐姐,那我便也認她做姐姐了!”
“誰要做你家姐姐!”喬雙淩不悅道。言畢惡狠狠地看了王沖一眼,拉著伍瑄瑄打算繞開那保鏢離去,卻不料那保鏢雙臂一伸,二人顯些撞了上去。
喬雙淩抬眼看來,直覺告訴她這人定非泛泛之輩,只見此人青經冒出,內功上定有極大成就。喬雙淩也不敢對此人太過沖撞,再繞開此人,卻又被攔了住。
“王沖,快叫你這只狗給我滾開!”伍瑄瑄極不耐煩地發怒道。
王沖仰天一笑,“你打贏了他,不就可以走了嗎?”言罷那保鏢也是一笑。連同王沖身邊那人也是一笑,此時,眾人只覺空中傳來一陣掌風,正向攔住伍、喬二人那保鏢打去。那人只感不妙,欲發掌回擊,卻不知何人發掌,側身避去了掌風,那保鏢心想不妙,定然遇著了高人。四下張望一番,一瞬之間發來兩顆鐵鏈子,打向自身大穴。那人縱身一躍,欲將兩顆鐵鏈子接下,卻哪裡有那等功力。
喬、伍二人轉身望來,發現王沖身後不遠處,有一身著白衣之人,且面部也遮了一張白布。正是伍萬重口中之怪人,二人見罷一喜,心想定然是此人幫助自己。
二保鏢不知如何回事,也同樣望去,見白衣人也不走動,王沖向其喝道:“你是何人?”
白衣人像是未聽見一般,也不回答其問話,二保鏢便發掌擊去,卻不料剛一發掌,又是三顆鐵鏈子打來,分別擊向兩保鏢與王沖各人。二保鏢雖能避去,但王沖不會半點武功,自是無法避開。
誰知其中一保鏢瞬間移至王沖身前,竟為他擋了一鐵鏈子,這乃是他職責所在,若不然王沖請他做保鏢幹甚。那保鏢中了一擊,痛得極為難忍,心中一種說不出的感覺,即癢即痛,雙腿開始麻木,另一保鏢見罷欲期身直上。只見那白衣人發來一掌,掌風極為厲害,那保鏢也發掌相迎,卻被彈出了數丈之遠,重重摔於地上。不徑大喝一聲:“師兄,此人會隔空打人!”
中鐵鏈子之人咬了牙道:“咱們遇著了高人!”言畢又見一鐵鏈子發來,正打在王沖右腿之上,瞬間便見王沖跪了下來,痛得大叫。喬、伍二人見罷忙向白衣人跑去。白衣人好似極怕二人,見二人迎來,便快速閃身而去。喬、伍二人使了輕功追去。只剩下王沖等人在大街上痛叫。
白衣人施展輕功,一口氣跑到南海城效外,以為二人不會再追來,卻怎料喬、伍二人緊隨其後,跟了上來,伍瑄瑄只覺此人身影與李不才一般無二,問道:“你是何人,為何要幫我們!”
白衣人哈哈一笑,發出一種怪異之聲道:“莫非姑娘就是這般對待恩人的嗎?”
喬雙淩忙道歉:“恩人莫怪,只因我二人想知恩人姓名心切,不免對恩人少了幾分客氣之言,望恩人莫要見怪,還請恩人告之尊姓大名,日後自當相報!”
白衣人再是一笑:“姓名已不重要,重要的是二位姑娘免受那惡人欺辱,區區救們們並不求什麼回報,只是看不慣那些惡人而已,望二位姑娘莫放在心上便是。”
伍瑄瑄似覺此人非一般江湖之人,但也不像李不才,只因李不才一介書生,哪有眼前此人這等功夫。見他身後背了東西,又想相問,卻還是打消了念頭,畢竟是初識,那能問這問那。“既然恩人不願告訴姓名,那我二人也不再追問!”伍瑄瑄客氣道。
白衣人報了一拳,正待離去,又聽喬雙淩問道:“恩人背上背的可是一張琴麼?”喬雙淩這麼相問其目的不難明白,其父喬正南死之前告訴她,要找到一位擁有“焦尾琴”之人將‘胡茄十八拍’曲譜交給那人。
白衣人點了點頭,“姑娘好眼力,區區身後卻是一張琴!”
“這琴叫何名字!”
白衣人見此人慌忙,自是對琴有著特有之情,想了半響才道:“此琴並無名字,只是一般七絃琴而已!”白衣人再看看喬雙淩,顯然喬雙淩聽了“一般七絃琴”便顯出一種失望的表情來。白衣人只得細細打量此人一番。
又問道:“不知姑娘可是丟了琴麼?”白衣人只是隨便一問而已。
“不是”,對於白衣人,又不是太熟,也不便說得太多,至於‘胡茄十八拍’之事自然萬不可告之。便只道了聲不是!
白衣人似覺其中定有文章,卻也不再相問,抱了拳匆匆離去。
“這人果真怪!”伍瑄瑄發出一聲感嘆!
白衣人回到城中,進了一家客棧住下,便在房內取出琴來,只見那張琴琴尾尚有燒焦痕跡。原來果真是‘焦尾琴’!
白衣人看了看此琴,彈出一段琴聲,聲音異常空峒,音質果真不同凡響。
“師傅將焦尾琴交於我叫我尋找‘胡茄十八拍’曲譜,如此天下之中叫我如何去找。卻不知今日那女孩為何問我這琴的名字,莫不是與曲譜有關!”白衣人陷入深思中。
半響口中吟出一首詩來。
焦尾無心彈,南國春光在。
不得佳人與,胡茄十八拍。
卻不知這詩中‘佳人’所指何人?
且說孫泰此人,現下正手持“胡茄十八拍”曲譜反複觀之,卻也未能看出其中有何半點密秘,若非是江湖之謠言,還是這譜中確有驚天密秘?
現下‘五鬥米道教!’已達萬人,孫泰早有謀反晉廷之意,在此不能不提到另一個人,孫恩,此人乃孫泰內侄,善交江湖朋友,在教內地位極高,往往教內一切事物孫泰都交於孫恩打理。前不久,孫恩接識了孫洛川與孫宜川兩兄弟,又將此二人招進了五鬥米道教。在此之前,孫泰又去了一趟幽州,將幽州四血魔,馬安龍、萬載、李修水、文登澤四人也招進了教,加上計風保、計雲徵二人以及江湖中眾多習武之人被孫泰以秘術騙入教為教徒,至始教中實力大增。孫泰的‘五鬥米道教’乃在會稽郡,本想等知曉了‘曲譜’中所記秘密後才反晉,但他實在等不下去,便率教徒於會稽起兵反晉。
會稽王司馬道子聞此,馬上命手下部將進行陣壓,卻那是孫泰教徒的對手。
伍萬重聞得孫泰起兵,真是萬想不到,便馬上寫了數封信分別送往了青城山、劍閣、荊州以及甘星鎮。信中內容大部一致,乃是說孫泰於會稽起兵反晉,此刻正是諸殺孫泰大好時機,望速前往會稽,於京口會合。
伍萬重也不耽擱時間,次日一早,便行往會稽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