刁逵聽了一愣,剛開始只覺得此人不一般,卻想不到武功也這般好。便了眼色給身邊一手下。半響那手下手提一布袋行了來。刁逵接過布袋,遞給了小七,笑道:“大俠,這是我一點心意,還望笑納!”
小七哈哈一笑,搖了搖頭,“怎麼,想收買我?”
刁逵連忙搖頭:“沒有,沒有,大俠是誤會了,這只是刁某一點心意而已,大俠還請收下!”
小七“哏”了一聲,一掌將那賭桌拍得粉碎,也不與刁逵說話,揚長而去。刁逵等人自是嚇得不輕,就剛才那一掌,若是拍在自己身上,恐怕早就去見了閻王爺。不徑又冒出一陣冷汗。
過了三日,刁逵再不見斷臂人來訪,又開始在那賭桌上弄虛做假。且還不斷借錢給輸錢的賭徒。又過了二日,給劉裕的五天時間已到,卻不見劉裕前來賭坊還錢。又想了想劉裕這五日之內都未來賭坊,難不成跑了嗎?刁逵暗暗惡道:“若讓我找著你,定打斷你雙腿!”於是叫上了兩個身強力壯的手下到街上找人,看看能否遇著劉裕。
果不其然,半個時辰後,還真看見了劉裕,原來劉裕是在那裡賣草鞋!刁逵快步行過去,一把抓起蹲在地上的劉裕,劉裕抬頭望來,見是刁逵,便知是找自己還錢來了。
“劉裕,五天之限已到,你的錢呢?”刁逵一臉嚴肅問道。
劉裕也無奈,身上那裡有三萬社錢,求道:“刁公子,再給我幾天時間,我肯定會還的,求求你!”
刁逵一把推開劉裕,朝地上草鞋踢去,將那數雙草鞋踢得四處亂飛。劉裕大叫道:“刁公子,不要啊!”
刁逵不聽,一口口水吐在劉裕臉上,劉裕擦幹了臉,看了看刁逵,怒道:“刁公子,你可別欺人太甚!”
刁逵見劉裕臉色,喝道:“給我打!”聽罷,那兩手下一齊撲了上去,劉裕雙手使來,一把抓住其中一人衣衫,一拳打在胸前,那人嘴角流出血來,巨痛之下,再不能撲上前去。另一人則被劉裕舉過頭頂,一把向刁逵仍來。刁逵閃身躲過,手下便重重摔在地上,見劉裕如此神力也不徑一愣,不知如何是好!
正在此時,卻聽一陣馬蹄聲傳來,眾人聞聲看去,果真迎面行來三匹駿馬,且馬背上各坐一人,為首者卻是晉朝開國功臣王導之孫王謐。刁逵不知王謐與劉裕交好。劉裕見是王謐行來,喝道:“王大哥,好久不見!”
王謐看了看劉裕,又看了看刁逵兩個手下,下了馬來,問道:“這是怎麼回事?”
刁逵聽到劉裕稱他為王大哥,知二人關系並非一般,笑道:“王將軍,誤會,誤會!”
王謐身後二人也下了馬來,看了看劉裕道:“劉兄弟,你沒事吧!”
劉裕搖了搖頭,“沒事,沒事!”
王謐看了看地上散亂的草鞋,便問劉裕道:“這是你的麼?”劉裕點了點頭。
王謐又問道:“他們為什麼欺負你,你如實說來,我為你作主!”
“這事怪不得他們,前些天我向刁公子借了三萬社錢,也怪我手賤,嗜賭成性,輸光了錢。刁公子給我五天的時間還錢,現在約定之期已到,我還不起,所以他們……”劉裕嘆了口氣。
“不就是三萬社錢麼?我替你還就是!”看了刁逵說道:“你隨我去我府上,我將那三萬社錢給你,從此以後不許再欺負他!”
刁逵聽罷笑了笑,抱了一拳,“王將軍,不必了,不就是三萬社錢麼,不要也罷,不要也罷!”
王謐苦笑一聲,想不到這刁逵竟這麼給自己面子,刁逵看了王謐臉色,又道:“王將軍,若無別的事,刁某可就走了!”言畢三人快奔而去。
劉裕看了王謐:“謝謝王大哥!”
王謐細細看了劉裕,說道:“我看你天生豪傑之相,將來必有極大成就,難道你就只想這樣過一生麼?”
“王大哥的意思是?”
“現下北府軍正在招兵,我看你身強力壯,必能被其重用!”
劉裕點了點頭,“我想想吧!”
過了數日,劉裕母親蕭文壽請媒人去臧功曹家向劉裕提親。臧功曹與劉裕父親劉翹修好,自然也就答應了這門親事。
劉裕便與臧雋的女兒,臧愛親成了親,起初,劉裕還反對這門親事,可是自臧愛親嫁入劉家後,臧愛親很會持家,劉裕漸漸對她産生了好感。不久臧愛親為劉裕生下一個女兒,取名,劉興弟。
一天,劉裕上山打了一捆柴到京口城去賣,剛一進城,卻被幾名官兵攔了下來,其中一個人奪下木柴,另一名官兵喝道:“城內不許賣木柴!
“為什麼,前不久我還來賣了兩次呢?”劉裕問道。
那官兵怒道:“什麼,前不久也來賣了,給我抓起來!”
言畢見兩名官兵正伸手上前,不料瞬間那幾名官兵盡數倒下,劉裕大驚,四下張望,卻見著了七哥,大喜喊道:“七哥,是你!”
小七看了劉裕:“近來怎麼樣?”
劉裕嘆了口氣,又聽小七道:“咱們喝兩杯!”言畢小七帶著劉裕進了一家酒館,又點了一壇上好的酒,一桌上好的菜。
“數月不見,劉兄弟可還賭錢麼?”
“自從那日你說穿了刁逵的把戲之後,我便再沒有進過賭坊!”
“劉兄弟即已回頭,那便是大好之事!”言畢端起酒碗:“為兄敬你。”一口飲下了一碗烈酒。